医理?”低笑一声,关璎又用手掩着口鼻嗔笑道:“爷别挨着我太近了,免得过了病气。”
“爷不怕。”说着九阿哥竟然直接拉开关璎的手吻住了她的嘴,关璎的身体虽是不断从软垫上往下滑,终究还是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只能被迫与他唇齿相交津液共渡,就在气喘吁吁的她眼眶开始湿润之际,男子温柔的低笑声也倏然传来:“玉儿的气息还是一如既往香甜!只是爷若病了,自是由你这个害爷生病的人来伺候,所以你可要赶快好起来才是——”
“无赖。”捶打了这男人几下,关璎故作气恼翻过身去不再理他,实则在心里默默平复情绪——现在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男人中了自己的毒,而且很深很深,而自己的“死”,又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
“爷就是赖定你了——”不以为意低笑一声,九阿哥又开始磨着关璎翻过身来,关璎不理,他自是不依不饶纠缠着,调整好心情的关璎终究又转过身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程实便带着方太医过来了。请过脉,便确定关璎是染了风寒,当场开了方子,正好他过来之前得知病人是受了凉才病倒的,想着九阿哥对关璎的重视,谨慎起见顺便带了一剂药量,碧纱当场便拿进厨房去煎,九阿哥又打发程实进城继续抓药。
“喝”了药关璎便睡去,待醒来差不多正好是午膳时间,两个人一起吃过饭,关璎费了好些口舌才将九阿哥劝了回去,看着对方将回去的时间一拖再拖,一再保证明天一早定会过来——这天晚上关璎基本上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次日一早九阿哥却没能来庄子上,因为他被宜妃宣进宫了,到了钟粹宫,他先被晾了大半个时辰,待到母子相见时,宜妃便沉着脸斥责道:“方太医是太医院最精通妇人病症的太医,你现在将他留在城外是个什么道理?若耽误了宫里哪位妃嫔小主的病情,这个责任是你担还是本宫来担?”
“太医院人才济济,哪里就离不得一个方太医了?”九阿哥也知道这大半年来,自家额娘对关璎的意见越来越大,为此他没少听对方的训示,对现在这种场面也已经有些麻木了,知道他越解释越为关璎辩护自家额娘越生气,是以再遇到这种情况他并不会多说什么。
“哪里就离不得一个方太医?你当太医院是只为你一个人开的?”以前儿子越为关璎辩护宜妃就越生气,后来儿子在自己面前说话时越来越敷衍,宜妃更不高兴,此刻自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家儿子:“你倒是算算太医院有几个人,有资格让太医请脉的又有多少——若是哪个都如你这般,不出半天太医院就空了!你那心头好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等她起不了身了你再让太医长驻府里,现在,你马上让人将方太医送回太医院,这几天你也给我安生呆在府里,不过是个格格病了,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症,哪用得着你一个堂堂皇阿哥时时守着?你不嫌丢人,本宫还臊得慌呢!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本宫让人嘲笑了多少回?胤禟,今儿本宫就将话摞在这儿,你若是还认本宫这个额娘,在那瓜尔佳氏病愈回府之前,你都不许出城去找她!”
看到宜妃一脸的冷厉,听出她后面那些话中隐含的怨气,心里有些发冷的九阿哥也突然跪倒在她面前:“额娘,玉儿是额娘替儿子在皇阿玛跟前求来的,如今额娘不喜她,儿子也无话可说,只是儿子就是喜欢她,离不得她,诚如额娘所说,儿子堂堂一个皇阿哥,难道竟连想要宠一个女子都要顾忌别人说三道四不成?额娘,儿子知道自己不孝,只是还请额收回前言,玉儿病了,儿子怎能在这个时候不去见她?这样儿子便是留在府里也无法安心!”
“再无法安心也给我在府里熬着,或者就给本宫亲手抄写佛经清心宁志,”冷喝一声,宜妃的语气也明显带着嘲讽:“本宫也不敢指望你替我抄经祈福,你就当给你那病中的宝贝玉格格消灾吧!”就不信本宫还管不了你了?
“额娘这话实在让儿子无地自容——”张了张口,九阿哥终究只能无力低道。
便是在这气氛极为凝滞时,十一阿哥不等宫女通报便直接进来,对宜妃一礼,便语带关切道:“额娘若无事就让九哥回去吧,儿子刚才遇到阿哥府的人,说是大侄女似乎是吃坏了肚子,儿子已经打发那奴才去请太医了,原准备进来跟额娘说一声便和福晋出宫去看看。”
大格格虽只是个庶出的格格,却还是自己的亲孙女,听了十一阿哥这话,哪怕看出他有心为亲哥哥解围,宜妃仍是放了两个儿子一道出宫,一路上十一阿哥免不了劝着自家哥哥:“九哥也是知道的,额娘性子要强,又心直口快,她不是故意针对小嫂子。”
“可是这宫里又有谁在额娘面前说了什么?”想起今天宜妃反常的严厉,九阿哥也半眯了眼睛问道。自己宠着玉儿碍着她们什么事了?一个个都是日子过得太清闲太舒服了,才能闲心搬弄是非!
“这宫里长舌的妇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少,九哥又不是不知道。”微一沉吟,十一阿哥又劝道:“九哥在额娘面前软和些,额娘心情一好自然就不会搭理那些闲言碎语了,反之,九哥越是惹额娘生气,额娘怕是要越发牵怒小嫂子了。”
“这倒是,十一弟这话我记下了,今儿多谢十一弟了!”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九阿哥的心情也略好了几分,末了又道:“前些天我刚得了一方古砚,看着倒还不错,你知道九哥我不好这个,回头我让人给你送来。”
“那弟弟就先行谢过了。”微微一笑,十一阿哥也不跟亲哥哥见外,兄弟二人又聊了几句便散了,期间十一阿哥纠结许久,终究没有开口打听关璎的病情,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另一边,想起宜妃今天反常的怒火和十一阿哥劝说的话,九阿哥终究“失约”了,不曾去过四宜庄,而是让程实代自己过去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