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上次,白策什么都没留话给青书,这些年从来都好脾气的青书,像是找到了这个唯一有缺口的山壁。
他一直一直的单线操心忙前忙后,却也没办法抱怨白策什么。
他跟着除书一路匆匆的赶去寒潭,刚刚看到众人却一眼看见了白策无比冷冽的青金色眼眸,心里不由得暗道一声不好。
话说除书才走不就,白洛羽就长了雄心豹子胆更来劲的唾骂九尾狐族。在此地等候的不是狐族的长老就是妖族灵力至高者,见到白洛羽一个小辈屡屡语出犯上立刻便有四尾狐族本家的长老出手管教,伸手就把人捆得严严实实,只是白洛羽吵吵嚷嚷着自己是白殿殿主的亲侄子,这也才闹的青书还在远处就见识了。
人群外围零散的几位狐族长辈眼尖一下就看见了他,也不知谁就在暗处大声一句:
“青书大人过来了。”
白洛羽一听见青书的名字一下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洋洋得意的翘起二郎腿露出他挂在腰间,属于四尾的青玉牌对着困住他的四尾族长老说:“看见了吧,我伯父派他的人了救我了,还不把本大爷松开?”
“白小二爷,你还是老实坐好四尾白氏怎么生出你这不分黑白不辨是非的狐狸崽子。”
说这话的白四爷,是天族和四尾狐族所生的,他既有北狐族的灵性也继承了天族与生俱来的法力,一举跨入天族上神高位后却毅然投身青山,享受着避世的闲暇。而说到位分,他与白策是一辈人,而他的母亲则是前青殿正主白颜的亲姐名唤白烟,传言是出生就自带灵光化人形后更是长了万年来不可多得的貌美皮相,而白四爷,显而易见,完完全全继承了白烟的好皮相,只是他的眼是黑金的瞳孔。
青山北狐族是不可能的有黑色的眼眸的。
黑金色的眼眸,从来都是天族上神子女才会拥有的象征。
而白四爷的生父….那个统领着整个天族的人,那位满腹阴谋,内心已然毫无灵气的天族帝君,自临川之战天界与妖界两败俱伤后他竟就躲了起来,再不露面在六界各处。
我打开大门,抱着落月,后头跟着江呈和二哥架着林邺,当眼抬头入眼就是整整齐齐的一号人。没想到阿策居然还能出现,我不自然的错开眼神,抱着落月很快的走过他。
我感受到了属于他的目光,也许有的感情始终没有办法在一时半刻被解释的阴了,毕竟感情这种本身就没有唯一答案的问题,解决不了只能暂时逃避。
二哥哥带着林邺去林鸢的阁里设结界稳住费劲我心力修复下的灵元,而我如今更担心的却是落月女君身上忽然发作的魔族禁术——血枯荣。青山结界重重,从来也不是随便来人就能闯入的地方,而血枯荣又直指魔界,祸水暗流,这一切不仅仅来的巧合反倒更像蓄谋已久的图谋不轨。
“雪,把四木阁上下的通道都封上再把小狐狸和所有闲杂人等都清出去,一会儿没我的命令,一只多余的苍蝇都不许放进来。”
“好,我知道了,交给我吧。”她说着立刻行动先一齐把门窗都关上,再又召集了青殿的守卫把守住各个门口通道,就连树上的“影子”都暗暗的设下不少看护住所有角落。小狐狸们还是头一次在四木阁看见这样的阵仗都有些手足无措,这时其中有一个胆子大被旁边另外的怂恿,没忍住于是问出了口。“阿雪姐姐,四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抱着落月女君来了咱们阁里,连守卫狐兵都派来了,真是魔物作祟?”
“你们都先去别处顽去吧,记住,什么事都没有,都把各自的舌头管严实,不然外头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大家就都没活路,大殿下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到时便别怪别人,那是你们自己断的前程和命途,怨不得。”阿雪不再给他们任何表情,那女人本来还想套问些什么,阿雪索性扭头自己先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知从何时起,整个青山的气息都变得浑浊。
我知道,落月还能留着这口气,已经是阿呈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而我,才解决了林邺的渡劫,灵力几乎是消耗殆尽,我已经没有多救一个人的能力。嘱咐了阿雪那一句话,她前脚出门,我后脚便狠狠的跪地,眼皮沉沉的闭上,思维早不受控制,只是不自觉的向外盲抓的手习惯的等待江呈冰凉且习惯的支持。
幸好,那双手,如我预想的不偏不倚,准确的卡着我心里的时间,在它该出现的时间以我深刻记忆的力道紧紧握住。
找到他的那瞬间,闭着眼睛的我也不自觉的能够喘息。
江呈也紧张了。不睁眼去看,剩下的四感反而更加敏锐,尽管他依旧镇定,嘴上也一言不语。而我握到了他异常冰凉的手,以及他不用看不用说我就能知道并反感的完全绝对的依赖。
为何不停下?为何强撑?还有你决定好要替林邺受渡人劫失败的反噬后果?
我脑子里在我闭眼沉浸在嗡鸣声的世界时开始思考自己,以及我做出选择的答案。最后所有清醒一点一滴都渐渐和回忆搅拌在一起。
“阿姐,你有怨过吗?”模糊的世界唯独小五的脸和声音格外的清晰,他周正的,小小的脸,也不知是谁给的书卷气,一点也不像我们狐族的儿女。
坐在一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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