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居然能想到剥皮之刑。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吊起来,扒下他的一整张皮!
这是得有多变态才能想出来这样的杀人方法?
难怪上官晏不许她出府。
她不敢再想,不敢再看了!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上官煜为何不明白这些?
像高晋那样的肥墩儿,生生把他的一张满是油脂的皮剥下来,或许那时候他还活着,他没有了皮的眼珠说不定还会地溜溜的转!
只是在脑海里随便想一想,她都觉得恶心!
“王妃娘娘!”梅香和秋菊一人拉住谢逸蝶的一只胳膊,把谢逸蝶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王妃娘娘你怎么跑出来了?”梅香赶紧这摸摸那看看,最后又把手放到了谢逸蝶脑门儿上。
“我……没事。”谢逸蝶木讷的说。
秋菊回头看了看一路经过的囚车,回头对谢逸蝶说:“娘娘仁慈,这些人也算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刚出生的孩子,又有什么罪呢?
“我自己要出来溜达的,不怪你们!”谢逸蝶微笑着,拉起梅香和秋菊的手。
“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叫王爷知道!好不好?”梅香和秋菊使劲儿摇摇头,过了一会,又都点点头。
她们也不想挨板子不是吗?
“那我们现在趁王爷还没回来,赶快从后门溜回去,好不好?”
梅香和秋菊一齐点点头。
谢逸蝶趁着自己还没吐出来之前,拉着梅香和秋菊回了王府。
待上官晏回府时,谢逸蝶正躺在院子的摇椅上看书。
“呦!大才女用功呢?”
上官晏扒开谢逸蝶手上的书,“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谢逸蝶嘻嘻的笑,“不过是孔圣人的《论语》。小孩子都会背的。”
上官晏笑笑,“你做不了京城第一美女,就想做京城第一才女?”
大手摸了摸谢逸蝶的额头,还是有点热。
“放心啦!”谢逸蝶拉过上官晏的手,把玩起来。
“你在干嘛?”上官晏被谢逸蝶弄得痒痒的。
“看手相啊!”谢逸蝶嘿嘿的笑,“仁者必有仁心,就连面相和手相上都会显现。”
“我看你是看书看傻了!”上官晏低头亲吻谢逸蝶的脸颊。“不如进屋陪小爷玩玩?”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谢逸蝶挑眉。
上官晏哈哈大笑,又立马收了笑容,严肃的说:“没有!”
说完就一把将谢逸蝶抱起!
“啊!”谢逸蝶尖叫着,“你……你饶了我吧!”
“不!行!”
上官晏放肆的笑,笑声直传到后院,下人们听见了,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俩人能不能控制着点儿?
谢逸蝶做了个梦,她梦到庄淇宇穿着一身囚服,身上遍体鳞伤,他被高高的吊起,一个独眼龙刽子手手里拿着一把杀牛刀,一把划开了庄淇宇的后背,胳膊,大腿,一点点的,把庄淇宇的皮剥下来,庄淇宇却一声都不吭,只是对着她笑,笑得那么惨白,他流出的鲜红的血却那样触目惊心……
谢逸蝶猛得坐起来,大汗淋漓,胸口强烈的起伏着。
“怎么了?”身边的上官晏也被惊醒,“小蝴蝶……”
上官晏起身,看着谢逸蝶浑身颤抖,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上官晏心疼的将谢逸蝶搂在怀里,“做噩梦而已!”
“恩!”谢逸蝶搂着上官晏缓缓重新躺下,却再也睡不着。
看着身边上官晏俊毅的脸,这个人能帮她保住庄淇宇吗?
能帮她保住庄蓝昕的孩子吗?
她已经不想着报仇的事了,她不想像今天这样,救了一些人,又杀了一些人。
她只想所有人都能有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结局。
不知道这样的愿望是不是也算奢侈!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姐姐不肯吃下起死回生的药,为什么活够了,活累了。
世事不能随人愿,姐姐的死,是解脱。
但是……
她谢逸蝶还不能解脱。
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
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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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勤政殿里,上官煜又是一夜无眠,他面对着庄蓝昕的画像,驻足良久。
怎么办呢?
又有一大帮的女人要义无反顾的进入这座冰冷的宫廷,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来了又能如何?
朕心里不会有任何人。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想要用女人来牵制朕,想要用后宫来限制前朝,这些官吏想得太划算了点。
谁也别想控制朕的天下,谁也别想牵制朕的步伐!
“皇上……”
赵一善从外面走进来。
“选秀在即,秀女们三日后便可抵达京城。皇上选个日子吧!”
就算自己再不愿意,也得把选秀进行到底。
“就定在五日后。”上官煜从画像里抽回了目光。
刚杀完人,京城里血腥漫天,乱葬岗的尸体都堆成了山,这些秀女居然也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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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蝶早上起来时,上官晏已经去上朝了!
上朝就像上班,一天不去就得挨批。
三天不去就炒鱿鱼。
好在她嫁的是个王爷,炒鱿鱼不太可能,大不了撵出京城。
那样更好,落个逍遥快活。
谢逸蝶坐在凉亭下,清瘦而苍白的手撩拨琴弦,抚着那曲高山流水。
“梅香……”谢逸蝶轻唤了声,“这琴音不准了,差人去把蝶舞楼的那个乐师找来。”
梅香有点莫名其妙,调琴就调琴,干嘛非得找蝶舞楼的乐师?
“是。”犹豫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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