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口几人正在排队看诊,本就闲的发慌,不知谁起了个头,聊起了和看病无关的事情。
一人说:“据说仗马上打到咱们连城来了,也不知这消息是不是真的,不过我听闻咱们大晋第一镇国将军身负重伤,不知去向呢!”
另一人说:“可不是吗!我还听说前线没了主将,都乱成一锅粥了!我琢磨着今儿个看完病回家收拾收拾带着妻儿南下,躲的远一点,免得咱们小老百姓死在铁骑下。”
又凑上来一人,神秘兮兮的说:“你们都不知道吧,五年前咱们镇国将军讨伐大辽,是为了寻妻!听说辽国主帅劫持了将军夫人,将军便带兵夺了大辽□□个城池,按理说辽国失了城池怎么也该把将军夫人交出来吧?可是对方还是说没有劫人!后将军查明真相,原来将军夫人根本没被劫持。据说这消息是……”
这人话还没说完,门口出现一穿红衣的姑娘,她张口就喊:“十三号是哪位,进来看诊咯。”
方才神神秘秘的男子瞧了眼手中的牌子,这可不就是十三号,也不与周围人多说,应了声:“唉!在这在这,来了!”说着便跑了过去,看病非常积极。
周围人的兴致被提起却被打断不免心里痒痒,一人喊:“这消息到底是什么,还没说完呢!”
红笺朝这群人笑了笑:“看完病再聊啊,别着急。”说完转身进门。
其他人还在议论纷纷,都在好奇这消息到底从何而来,主要目的是什么。
那拿着十三号牌子的人进门坐在巫赫面前,“大夫,最近睡眠也不好,食不下咽,白天精神不济,也不知怎么了,您帮我看看。”
巫赫给他把过脉,让他吐舌头看一看,最后刷刷的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把纸递给站在自己身边的执欢,“这副药一日三次,吃上三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执欢拿着药方递给柜台后面的巫烬,再回来时听巫赫问道:“你方才说的消息是从何而来?”
那人回想了下方才在门外说的,嘿嘿一笑道:“我一个远房表亲的表哥的堂弟的妹夫的姐姐的丈夫在将军府当差,把这消息传出来的。”
“消息内容是什么?”巫赫淡淡的扫了眼这人,口气有些冷,他一向不喜欢啰嗦的人。
“就是辽国主帅劫持将军夫人的消息啊!这消息是假的,其实是皇上放出假消息让一蹶不振的镇国将军重拾斗志去讨伐辽国的!唉,居远房表亲的表哥的堂弟的妹夫的姐姐的丈夫说将军也是个可怜人,丢了夫人不说,还被皇上当枪使。”
巫赫不置一言,在一心想要寻回夫人的情况下,任何消息都是一线希望,即便消息是假的,他爱他的夫人,他就会不顾一切。
世间少有的痴情人啊。
执欢听到这些不免唏嘘,镇国将军当真是个可怜人。
那人拿着药付了钱离开后,巫赫对执欢道:“容欢,那客房中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执欢回神回答:“吃了你的解药没有苏醒的迹象,但看面色和之前相比好多了,他身上的伤愈合的也比吃解药之前迅速。”
“嗯。”巫赫轻轻的回应,又似自言自语,“他不会死,也不能死,大晋需要他。”
执欢一愣,不解的看着巫赫。
她以为巫赫如此费力救这人只是为了钱呢,他们开医馆这么多年来,向来是赚有钱人家的钱,用这些钱救济贫困人家。
前几日那大胡子背过来的人,不是大将军也是个副将,家底定也是颇厚的,救治好了他,收来的诊金能供医馆义诊半年之久。
而他现在这么一说,怕是诊金都不会收,还大有要好好伺候此人的节奏。
“他就是大晋赫赫有名的镇国将军苏景容。”
巫赫一句话,却叫执欢感觉震惊不已。
苏景容!
“就是大晋唯一一个手握兵权的侯爷?”
巫赫颔首,“就是他。”
听到肯定的答案,执欢倒吸一口气,那人居然是镇国将军苏景容!
她这种小老百姓虽有所谓的医仙之美名,与那镇国将军苏景容比起来,简直蝼蚁都不如。
而那人现在居然在医馆之中,由巫赫这个医圣救治。
执欢忽然有一种见到了神明的感觉。
“咳咳……矜持一点。”巫赫出声提醒。
她带着面纱都掩藏不了透出的崇敬和眼眸中的惊喜,这叫巫赫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对苏景容这人可有印象?”
执欢连忙点头:“那可不,连城中好几个说书人都在说苏景容曾经如何夺下辽国城池的事迹,我如何没有印象?”
巫赫蹙眉:“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执欢不明。
巫赫叹口气,摇摇头,恰好下一位病人进来,他也就不提这茬了。
她已失忆,对曾经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即便曾经相识的人相见都如陌生人,如何还有印象?
不过,那苏景容如此卓越之人,应也不会与她有何联系才是。
一早上坐堂下来,看了十几个病人,巫赫有些累,叫红笺挂了休息的牌子,让还需要看病的人下午再来。
执欢见他十分疲乏,照往常习惯给他捏肩膀,“下午我来坐堂吧。”
巫赫点头:“也好。”
“你下午去休息,陪孩子们睡午觉。”
“答应好孩子们去捏泥人,下午我陪他们去。”
捏着巫赫的手轻了一些,他蹙眉:“想去?”
“我还是坐堂吧,方才瞧着还有不少人没看上病呢。”
巫赫伸手握住执欢放在他肩头的手,“想去就说,这里留给烬,他应付的过来。”
执欢也没抽回自己的手,眉眼弯成月牙,心情极好:“那好,我先去做午饭,多做点巫烬喜欢吃的,犒赏一下他。”
“等等。”巫赫拉住她,“多做我喜欢吃的就行,以后我是你的依靠,不是他。”
执欢听他酸溜溜的言语,不由一愣,看着他那双真诚的眸子,轻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争什么风吃什么醋。”
巫赫站起身吩咐巫烬照看医馆,然后随她一起往后院走,“孩子懂什么争风吃醋?”
巫烬瞧着他们进去,小声嘀咕:“打从给念儿起名叫巫骊的时候我就知道,师父早就放了长线,准备钓容欢这条美人鱼了。我果然神机妙算啊神机妙算!”
“放什么长线掉什么美人鱼?”红笺听到了跑到巫烬身边指着自己的鼻子刨根问底:“美人鱼说我吗我吗?”
巫烬宠爱小猫小狗一样拍了拍红笺的脑袋,“你当然是美人鱼,咱们医馆最美的美人鱼。”
红笺脸一红,娇羞的扯着裙子,“不不不,夫人姐姐比我美。”
巫烬笑着点头:“容欢确实挺美的。”转念又一想,“不对啊!如果容欢真的和师父在一起了,那我不得叫她师娘了?”
红笺扳起手指头算了算:“巫先生是师父,夫人姐姐是巫先生的妻子,你叫巫先生师父,叫巫先生的妻子师娘,没错!对的!”
巫烬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看着红笺,心里塞塞的:“为什么我命这么苦!以为容欢与我同辈,没想到却成了我师娘!我觉得我好亏好亏啊……”
红笺也跟着凑热闹:“好亏哦好亏哦!”
下午巫赫带着执欢和两个孩子出门去连城城西的王大爷家。
王大爷是巫赫看病时认识的一位孤寡老人,以捏泥人为生。后巫赫时常带着孩子去他家捏泥人,以孩子捏泥人为由,顺便去给王大爷看病。
来到王大爷家,两个孩子就跑到了泥巴堆里,开始各种捏。
巫赫给王大爷看完病,闲聊了几句后,也就同执欢一起与孩子捏泥人玩耍。
巫骊捏着一个小人儿,那人儿还有一条长辫子挂在脑后,头顶上一个髻,她举着战果向执欢炫耀:“娘亲,我捏的你,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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