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执欢无奈,只好道:“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只依赖巫先生,巫先生是我唯一的依靠。”
巫赫满意地将她搂入怀中,“嗯,唯一,我喜欢。”
“……”执欢默。
在此之前的那些顾虑和纠结全部散去,就如乌云散去,阳光洒下。原来,
她只是欠一个帮她做决定的人。
或许自私的她,早已有了确定的答案。
即便是过去找回了,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得知自己的身世了,也抹杀不去这六年的光景。
她与他,他与孩子与她。
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脑海中,烙在心上。
回到现实,她想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那个……我不确定自己的年龄,卷宗上如何写?”
巫赫也是一愣,上下打量她,笑道:“你不过二十有五左右的年龄,便就定二十五吧,如何?”
“不如二十三吧!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年龄小些呢。”执欢坐直了身子,顽皮的笑着。
巫赫斜了她一眼,“不若写个十三岁好不好?”
“十三岁的女子怎么可能生了五岁半的孩子!”执欢瞪大了眼,一如金鱼眼一般。
他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你也知道啊。”
“常识好不好。”执欢揉了揉眉心,妥协道:“那就二十五吧,大点儿就大点,谁让我是孩子他娘呢。”
巫赫哭笑不得,不过他倒是喜欢这样一个如孩子一般长不大的她。
却不知,曾经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还是不要想起曾经好了,免得徒增烦恼。
“今夜……留下吧。”巫赫试探性的问。
执欢果断的摇头,“你这里几乎就是个药房,不适合休息。”
巫赫眸子一暗,心中一沉,果真……还是他要求过分了。
“等你把婚书办好了,就搬到我那边吧,这里就继续当你的试药间好了。”执欢哪里去观察他的神情了,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说,话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居然……如此自然的说出“搬到我那边”这种话来。
她反应过来时,除了惊便是忐忑。
巫赫听完执欢的话,方才的失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兴奋。
果然没看错她,但凡她想开了的事情,就会做得更出乎意料。
“那个……”执欢开口。
巫赫打断她:“晓得,明天就去办。”
“……”其实,好像也不用那么的急啊!
第二日,巫赫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后便直奔县衙,县官与他熟,果真是二话没说就把文书给准备了,盖了章后给了巫赫。
巫赫拿着那本迟到五年的婚书笑的合不拢嘴。
回到医馆时,医馆却闹翻了天。
一个时辰前执欢给苏景容用了巫赫昨儿晚上配的药,让红笺守在他床前照顾着他,如有异常立即叫巫烬,而执欢带着俩孩子出了门,为了应景,去布庄裁布做新衣。这不过一个时辰,苏景容就醒了,拽着红笺质问执欢去了哪里。
红笺孩子心智,这忽然被一个陌生人问,自然不知所措,只是哭哭哭,直至巫赫回来,她还哭闹不停,那苏景容更是质问不断。
巫赫吩咐了巫烬几句,见巫烬快速离去,这才踏着缓步走进了客房。
红笺坐在地上哭啼不止,而那苏景容还再问:“红笺!你告诉我夫人去哪里了,快说!人呢,你活着她肯定也活着!”
红笺整个人都是抖的,哭的快抽噎不过来了。
巫赫瞧着这情景,无奈摇头,“红笺如今不是当初的红笺了,落了涯伤及后脑,现在如同八岁孩子一般,你想从她口中得答案,几乎不可能。”
苏景容身子还虚,瘫坐在床上,看到门口的人,眼锋一凛,保持了警惕,“你是谁?”
“我是救了红笺的人。”巫赫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伸手拿过苏景容的手把起了脉,“唔,毒已解,你身上的上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苏景容眯着眼看巫赫,红笺在这里,那么执欢肯定也在这里,当初涯下谁的尸体都没有,要活着肯定都活着,没道理执欢会死。“当初你救下的另一人呢?”
“你怎知我救得是两个人。”巫赫扯嘴笑了笑,“我要说我只救了一个,你会怎么样?”
原来……容欢当真是苏景容的人。
他的猜测居然全是错的。
那个荷包上的容字和半个欢字……原来是苏景容的名字和执欢的名字。
原来那个说辽国主帅劫走侯府夫人的消息是假的,原来她和苏家的关系如此紧密。
他果真是大意了,果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昨日他才与她进一步关系,今日才在县衙背了案拿到了文书……没想到,这真的要成一本废纸了么。
苏景容侧头看着巫赫,心中已有了答案,执欢没死!想到这里,他更是激动不已,面上却还是阴冷的模样,他道:“我会杀了你。”
巫赫冷笑一声,“你好生躺着休息吧,该你见到她的时候,自然会见到,但她是否接受你……这可不好说。”走到红笺跟前,拉起她道:“走吧,我们不理这个疯子。”
苏景容听到这话心里已怒的不行,这人居然叫他疯子……!!
红笺赶忙起来,哭也止住了,走之前还吐舌头做鬼脸,“我家夫人姐姐才不认识你这个疯子!”
苏景容欲站起追上去,要他们交出执欢,可刚一站起来就是一阵眩晕,直直跌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身体还虚弱,如若不然他定是要立马追问出执欢下落的!
不过……刚醒来看到红笺的时候,他就狂喜不已,他的执欢还活着!
时隔六年,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