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巫赫低眉吃着饭,想起方才和巫烬所说心中不由嗤笑,他和她进展快?如果六年时间才能让一个女人放开心来尝试接受他,这简直慢如蜗牛了好吧。
以他的品貌和德行,走出去溜一圈,不知道多少少女向他抛水果呢。
可偏偏上天给他安排了这么个不知道身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丈夫是谁的女人,他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对这个女人上心。
甚至连那个离开了的师妹都慢慢被埋藏在内心深处。
说他病了也好,说他疯了也罢,反正也当了孩子他爹五六年了,也不在乎当的更久一些了。
只是,这孩子他娘似乎还没有真正放开心来接纳他。
如此想着,他抬眼看正喂饭给肉团团的人,恰巧那人也正将目光移过来,两人便这样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对在了一起。
巫赫倒是坦然,可执欢却对了一会儿便别过了眼去,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他慢条斯理的把饭菜送入口中,似乎方才什么都没发生,“吃了饭,来我房里一趟,有事与你说。”
执欢愣了愣,饭桌上巫烬和红笺都未回话,想来这话是对她说的,也便回应了一声:“嗯。”
巫烬瞪着大眼,不可思议……
这几年来,入了夜除非必要,他们二人是绝不会进对方房间的,今儿这是……要打破惯例?
啊!以后他们的惯例是必须同房了,还什么进不进对方房间啊……
容焕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隔壁教书先生说夫妻要同房住,可爹和娘亲为什么不同房住啊?每次都还的三请四请的?”
巫赫和巫烬愣住,隔壁教书先生怎么什么话都乱教给孩子?以后决不让那教书先生来教他们家的孩子!
执欢瞪了眼容焕,“小孩子乱说什么。”
“哪里乱说了!自打我懂事以来,娘亲都没有和爹爹一起住过,难道你们吵架能吵好几年?!”
执欢叹口气,她咋生出这么机灵的儿子来的?她为啥都没这么机智!
想了想,又随口说:“你爹有洁癖你忘了?”
“啊!娘亲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呢,爹爹有非常严重的洁癖!”容焕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你们不在一起住啊!”
巫赫抿唇笑。
巫烬一口饭差点噎在喉咙里吐不出进不去。
只有红笺和巫骊不明所以吃的开心。
饭后,执欢收拾了碗筷,洗了两次手这才往巫赫的房间走去。
他这个人洁癖的很,时常闻到油烟味道他都会嫌三嫌四的,所以每次她做完饭或者洗完碗筷,都会稍微打理下自己,免得遭人嫌弃。
来到巫赫房内,他正在专心的调配着药材。
见执欢进来,头也没抬,便开口:“这副药给苏景容用下去,不出一日就会醒来。”
执欢哪里在乎这药做什么的,那苏景容如何,只是更忐忑于他叫她来的目的,所以,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巫赫这才抬头看了眼她,见她有些无措,嘴角微微上翘,复低下头,仔细把手中的药粉缓缓地倒入一个小瓷瓶中,似乎有意凉着她。
等到巫赫把那些个药粉整理差不多时,已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执欢站着腿都有些酸了,若是往常她面对他何至于这样,只是近期她还差他一个答案,想来是要问她考虑的结果了。
她顾虑的太多了,从自身的身份开始想一直想到孩子和他,最后还是难以下决心。
六年相处下来,说没有感情那是虚话,说不想累他更显得虚假……
若真不想累他,多年前就该果断离开,不拖累他才是。
可是她一人带着一个心智只有八岁的红笺和两个娃,她该何去何从?
每每想到她带着红笺和孩子赖在他这里,她就倍感自己自私,耽误了他六年啊……
“回头我去衙门一趟,把咱俩的婚书办了。”
当执欢听到巫赫的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是蒙的状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就冲两年前我救过那县官的命来说,他定会帮我办妥此事。”
这话再一出,执欢才稍微找回些神智,完全没有想到他直接帮她做了决定。
“说四年前搬家至连城,途中婚书掉了,县官应该也不会去查我们之前在金陵城的卷宗。”
执欢看着巫赫,烛光中的他附上了朦胧之感,在她看来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遥远。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傻了?”巫赫笑着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带着她坐到了软榻上,“还是……你不愿意同我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婚书之上?”
执欢还是觉得太恍惚,启唇问道:“你当真想好了?”
“这有什么可想的?你我在一起六年了,这些事情不是非常顺其自然的吗?以前有事我一个人担着,可现在我有些撑不住了,需要你与我一起担。”巫赫伸手出来,摆在执欢面前,“你愿意与我一起分担吗?”
执欢看着他的大掌,心忽然软的一塌糊涂,这些年什么事情都是他一个人扛,她只是被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过的安逸自得,却完全没有顾及到这个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叫人心疼不已。
他对她的要求不过就是一起分担以后的每一天。
她又如何忍心拒绝。
“只要你需要。”执欢把手放在他的手中,再抬眸看他,“我愿意。”
巫赫笑着握住她的手,世上最美的一句话不外乎“我爱你”“我愿意”,他已然听到其中一句,而另一句他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对他说。
“你承诺,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能依靠我依赖我。”
执欢撇撇嘴,都已经“我愿意”了,还承诺什么?这些年不都是靠他赖着他么……
“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我们男人也一样。”巫赫伸手揽住她的肩,“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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