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风倒是镇定的很,只说:“白儿,快下来,到娘这里来。”
这话惹的孙碧柔在后头掩着袖子笑话,暗忖她生不出个蛋就认只猫当儿子了。
彩君与尔香面面相觑,那眉头蹙的都快成了结,却拿那只猫没办法,任他在榻上撒野蛮叫。
倒是红玉极为冷静的提起一根木棍子往床榻这处来,朝揽风说:“姨娘莫怪,只怕这猫是中了邪,待我打出那邪魂来。”刚要挥下一棍却见那只白猫猛的又跳回了揽风的怀里,且还朝着那根棍子嘶吼,一副凶神恶煞的形容。
揽风像是在哄孩子般的安抚起那只猫,一面对顾昔娇不冷不淡辩白:“怕是有什么脏东西招到了他,他往日断不会如此的。”
“这屋里能有什么脏东西?”红玉疾言反问,她是四个丫头中性格最冷最不顾及旁人脸色的,眼下巴不得将揽风和她手中的猫一道给撕碎了。
彩君对着床榻轻叹:“这才是新换的被褥,如何是好?”
尔香与红玉往顾昔娇那里看,求她说句话啊,到底该如何发落,这摆明就是挑衅,且其它的小妾亦是想看好戏。
顾昔娇略一思量,不咸不淡道:“怕是妹妹这猫爱上了我这锦缎被褥,既是如此,就拿下来送她罢。”
“这我可不敢,哪里能要姐姐的东西,况且这是大红喜被,更不敢要了。”揽风话虽如此说却透着些傲慢,她虽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过来的小妾却也瞧不起商户之门。
“这猫都敢,怎么姨娘反倒不敢了?”红玉这话说的极为刻薄。
揽风一怔,她未想到顾昔娇手底下的都是些利害人物,况且确定是她理亏,只拉下一张脸说:“我此刻就带他出去,不扰姐姐歇息。”言毕就匆匆抱着猫走了。
红玉气不过想拦住她却被彩君拉扯住,示意她别生事端。
“这揽风的脾气真是越发的大了。”孙碧柔不屑出言,又哼一声,“怎么不见她对男人也是如此。”
茉艳刮了孙碧柔一眼,冷笑:“谁见男人不温柔的,难不成要像个母老虎似的。”
“我们这里也不知谁像母老虎。”孙碧柔不落下风。
此言当即就惹的茉艳不悦,疾言问她:“你说谁呢?”
何璃月此刻出来打圆场,拉了孙碧柔一把,悠悠道:“好了,这可是在二夫人房里,吵什么呢。”
孙碧柔看在顾昔娇面上收了声,但茉艳却不肯吃亏,阴阳怪气说:“同样是这院里矮一等的人,也不觉着谁比谁更高贵些,况且在这府上,不得宠的都一个样,娇气什么。”讫语就扭着屁股走了。
这话不仅打了何璃月及孙倚柔的脸更是扇了顾昔娇一巴掌,气的屋里四个丫头不悦,暗想顾府好歹也是有财的大户人家,怎就招了几个小妾看不起,她们又是什么资格。
何璃月呵呵冷笑两声,只说:“二夫人,我就先回房了。”
孙倚柔见何璃月离了也对顾昔娇告辞,随她身后一道走了,才离了院子就道:“她不过是个戏子,哪里就这么高贵了,讲她一句就不能。”
“你如何能说过她,她天天调嗓子,又是个不能吃亏的主,发起野来打你一顿都是未可知,依我说早早离的远些才好。”何璃月半讽半损出言,似是在嗔怪孙倚柔自找。
孙倚柔斜眸望了一眼何璃月,哼一声:“你今日怎么不咳嗽了。”
“你少受了气就往我身上撒气,我咳不咳嗽要你来管,改日别再同我一道,往那两个娼妇院子里去说笑打发时间。”何璃月忽而动了气,白了一眼就大步往前,却被孙倚柔拉住了胳膊,似有些讨好之意,说,“瞧你,前日听闻你染了风寒才有这么一问,怎么就惹你生这样大的气?”
何璃月回过神来亦觉着自己太过多心,只对孙倚柔笑说:“我是被刚才那个娼妇气着了。”
“这府上又多来了一位,不知这日子还有没有头了。”孙倚柔轻叹,后又幸灾乐祸起来,“也不知那屋里的人会急的怎样,生的比她美,装扮的亦是比她精致,想来正头痛呢。”
“来来去去亦是平常之事,谁知道她往后如何,且比她美的未必没有,再者她门第太次,那屋里人估计也不拿她当回事。”何璃月很不以为然,后又说,“侯爷不喜张扬打扮艳丽之人,她亦是犯了大忌,怕是一眼都瞧不到她身上去。”
孙倚柔知道何璃月的性子,她虽说是个妾,却也是个自以为天仙下凡众人都矮她一等的,与她商议顾昔娇之事无益,便扯开了话题,道:“素禾真是越发糙了,跑侯府里来种菜,当真脑子不好使。”
“她与那新来的夫人正一对。”何璃月轻笑出声,想起方才顾昔娇对待素禾的样子就觉着这女子也贱,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与那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见孙倚柔不解,又说,“只怕那两人挺说的来。”二人皆是一阵嘲笑,直往院子里头碎嘴去。
素禾此刻还在顾昔娇的屋里,对她正经交待:“这菜是我亲手种的,新鲜的很,姐姐今日就叫下人去做了,免得留到明日不好吃。”说完要退出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姐姐别生揽风姐姐的气,她那只猫是有些失常,也往我榻上抓过,就爱红的。”而即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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