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卿自然不能叫顾昔娇死,撇见那粗汉背后有人在拉弓便假意应诺他,道:“行,我答应你的要求,放你走。”
“这就对了。”那粗汉露出得意之色,想拽着顾昔娇往马车上去,却不知身后已有人盯着他。
冷箭无情,直飞入咽喉,叫他在瞬间就断了气。
顾昔娇不明所以,只撇见一个带血红的箭头,而后就发现自己似是没了束缚,本能的要往后去看被大步上前的夏子卿搂住,在她耳际边说:“不要往后看,已经没事了。”
“他死了?”顾昔娇哆嗦着声音问。
夏子卿未答,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便将其紧紧贴在自己的怀里,朝后面那位手拿长弓的男子对视一眼,而后吩咐身边侍从:“将他的尸体扔进马车,回宫里禀报圣上,我先回一趟府里。”言毕就打横抱起顾昔娇往自己那匹白色俊马方向去。
顾昔娇未有回头瞧,否则就可以看见她曾经的故人,苏俊易。
苏俊易右手紧握长弓,冷眼看着夏子卿扬长而去,随后往前走几步,拾起顾昔娇遗落在地的绢帕,暗笑老天真有趣,与她在京城的第一面竟是如此情景。
他是上月来的京城,想攀附一棵大树,且也为点私人恩怨,深以为找上夏子卿是最适合不过的,原本在街角茶楼上饮茶,正在头痛该如何讨好靠近这位侯爷,眼下出来这一场局面便给了他一个绝妙的机会。
相信,他与这位侯爷很快就能热络起来。
且夏子卿当真已将他记在心上却只是来不及问他是谁,打算先将顾昔娇送回府中。
此二人从未有靠的这般近,顾昔娇为不跌下马去便双手环住夏子卿的腰际,脸颊却不敢贴上他的胸膛,似在保持些距离,但马儿跑的飞快,也由不得她抗拒,故一会近一会远弄的她身心疲惫。
夏子卿也感觉到她的紧张,便道:“抱紧些,若是摔下去就会毁容。”
顾昔娇闻言便贴上了他的胸膛不做挣扎,突而觉得这个陌生的怀抱还是温暖的,心跳声传进她的耳朵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想起妹妹信上所言:
眼前的才是该紧紧抓住的,且你还有机会可以抓住,那些天边之人想想也是多余,抓不住还挺费神,岂不自找无趣。
此次出死入生给了顾昔娇彻底认命的最后一推,就这样推出了新的开始。
夏子卿低眸去瞧怀里的人儿,见她脸色苍白带起些无助的柔弱便心有怜惜,暗忖他也该清醒了,谁说新人不如旧人。如若说不如,那也是自己心态作祟,不过就是因得不到而以为最好。
珍惜从开始失去时才懂的,那是傻瓜。夏雪迎此言极是。
夏府终于到了,夏子卿喝马停住,径自先下的马,而后将顾昔娇抱下来,才松开手却见她似站不稳,连忙又扶住,想起她以往一派淡定无情绪的形容便打趣她:“怎么?方才也未见你怕的。”
“方才自然要强撑住些,我若失礼岂不丢了侯爷的脸,眼下我再是撑不住了。”顾昔娇说的是实话,她到底是个女子,面对生死怎会真的那般从容,稍一抬眸正巧与夏子卿对视,又弱弱道,“去唤丫头出来扶我吧。”
夏子卿似笑非笑,见她明眸里荡漾着潋滟水波竟觉着她的示弱之态也挺可爱,二话未说又打横抱起她往院子里去。
府上众人纷纷觉着新奇,暗想侯爷对二夫人竟宠的如此,她有两条腿不走路非还要抱着进屋。
原在院里喂鱼的彩君及红玉看到这一幕亦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后连忙扔掉手中的鱼食也跟着夏子卿身后进屋。
夏子卿将顾昔娇轻放至倚榻上,说:“你好生歇息吧,我还要往宫里去办事。”
“今日,多谢侯爷了。”顾昔娇低眸轻言。
夏子卿未答,只是瞧了两眼她脖上的伤痕,而后转身离了屋子。
“小姐,这是......”彩君想问却不敢问。
顾昔娇惊魂未定,方才又有夏子卿抱进院内更觉羞涩尴尬,只说:“先去倒杯茶来我喝吧。”
红玉早端了清水过来,打量顾昔娇的双腿,问:“小姐这是受伤了?”又往上瞧,看到脖间的血痕就惊呼一声,“这脖子是怎么伤的?”
彩君盯睛一看还真有伤,赶紧往内屋去取药。
“无碍的,其它地方都好端端的。”顾昔娇示意丫头们不必惊慌。
此时从外头急匆匆进来喜忧参半的墨茶,第一句就问:“小姐,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方才听其它人说侯爷是将小姐抱着进院的,可是伤着了哪里,难道是腿伤了,又是如何伤的,是被何人所伤?”
红玉在一旁也听着累,对墨茶轻嗤:“你先喘口气吧,这么多为何叫小姐先答哪一个?”
墨茶见顾昔娇脖上有伤,直指道:“这分明就是被剑所伤,到底何人所为?”后又似想起了什么,揣测道,“该不会是小姐美女救英雄,将侯爷感动,故才抱你回屋的吧。”
这一言叫顾昔娇哭笑不得,惊恐也去了大半,抬起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怎么不去说书呢,这么能编能讲的。”
“难道不是?”墨茶当即便是一脸的失望。
彩君示意墨茶让开些,她先用棉帕轻拭伤口,而后涂了药膏,道:“幸好伤的不深,就是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若是有,岂不可惜。”
墨茶自顾胡思乱想,突而惊呼道:“是有人存心要害小姐嘛?”
顾昔娇深知不告诉这些丫头们实情是不能安生的,便将方才之事一五一十告之。
“好端端上个街,竟就碰到劫匪,哪有这样巧合之事。”墨茶似是不信,与红玉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彩君亦是心乱如麻,说道:“要不要将此事书信告之夫人知晓?”
“千万不可。”顾昔娇示意彩君不可为,将杯中清水饮下又缓缓道出缘由,“即便母亲大人知道也是无益,反倒让她更加忧心。”
红玉终究藏不住话,直言不讳道:“该不会是那头院里之人安排的吧,我就不信有这般巧合。”
“我也是不信的。”墨茶也随之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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