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在花千骨的再三坚持下,白倾画才同意花千骨送他去学堂。
锁了大门准备出发,恰巧另条街的黄大娘来这边买菜。
黄大娘满脸都笑出了褶子,热情的招呼道。“小骨送小白上学堂去啊!”
花千骨笑着应了一声,问了声早,又闲话家常了几句。
白倾画小腰板挺的笔直,淡着一张脸将书包拎在手里,凝了一眼黄大娘后,淡漠却有礼的唤了一声早,后再也不说什么,就那么站在门口。
花千骨抱歉且无奈的朝黄大娘笑了笑,而黄大娘也是笑着一张脸见怪不怪的。所有人都晓得这个
孩子自小就是这样,都是因为没有父亲的原因。
花千骨想去拉他的手离去,却被他迅速的躲开。不满的剜了一眼,抱怨道。“我不是孩子。”
花千骨哑然失笑,捂着嘴跟在他的后面送他去上学。
她不知道白子画小时候是否就是这副扮老模样,可与他极像的儿子却是。
他出生一年多,该讲话了。可小小的粉嘟嘟的他躺在襁褓里,不哭也不闹,连笑也没个声音,就
是淡淡的翘翘唇角,尤为的矜持连牙齿也不露。不开心也就是拢拢眉,抿抿嘴,实在心中有怒无
可奈何也只会剜你一眼。
害得她以为他是哑巴,一个劲的感慨果然不能跨种族孕育后代,很不幸的最后养了一个没缺胳膊没缺腿,就是不会讲话的,很有可能还听不见。
满心着急的她,寻遍医书也没找到能治愈他的办法,这很正常,毕竟是天生的,哪有治愈的可能。只能暗自灰心的学手语,好准备以后教他和他交流。
哪曾想,有一天大半夜的有急诊,她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赶。走时却听到他奶声奶气,口齿还不清,但颇为正经的嘱咐。“路上小心。”
当时她先是一怔,后是呆呆的看着他良久,可能是被看烦了或是害羞了。扭扭捏捏的趴在床上多绕了两圈,低声再次说道。“路上小心。”
她就是不明白,明明是她自己独自一人将孩子生下养大,某人只不过是一晚贡献了点力量。可儿
子却极为的像他,带着稚气童声的音色都像。
他这一番细心嘱咐,让她想起很多年前,某人也会这般说说叨叨,只是没他这般害羞而已。
当然缓过来后,她先是大松了一口气。儿子不是哑巴,只是遗传的太过偏,是个半哑巴。
“娘亲,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拐弯那有块石头,你别再踢上了。”白倾画仰着头,一番叮咛后拎着紫色的袍子,一步一步的上台阶朝‘鼎才学府’走去。
花千骨嘴角含笑的看着他小小的身影,随着人流进入学堂。虽然什么都和像白子画,可她发现一点,小白没有洁癖,对白色也没有那么浓重的情结,倒是紫色的衣服他喜欢的紧,还带着点自恋情怀。
这样一看,她心里不是一般的安慰。
再望了一眼,才觉得放心。这才甩袖转身离去,小白还小,上学堂是早了些。
可是他这般冰寒的性子,她实在没有其他方法帮他改善。只能将这份厚望寄予到他的同窗身上,希望他能交到真心的小伙伴。
他年纪太小,学府跟本就不愿收。最后还是又多付银子,又多费口舌。最后还让小白在他们眼前得瑟露了一把,以他不符年龄的博学,越年龄的见识完美俘虏了学府院长老师。
世人都以为,她要培养一个状元郎好光耀门楣,可不晓得她只希望他安平的度过这漫长的一生。不用因自己的身份,牵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不想自己悲惨的前世让他再经历一遍。
白倾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小身板端正的坐好。双目炯炯的看着书案前的夫子,倒不是他讲得有多好听,一句话评价啰嗦的很。只是看着他不停的晃脑,暗暗的想起前一个月在街上看到的杂技,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说他这么一直看着,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斜身后有一个人一直在看他。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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