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气势汹汹的推开白子画的书房,将纸往他桌上一拍,佯装生气道。“给我解释清楚了。”
白子画看到八字,先是一愣,故意道。“你心里不是清楚?”
“我偏要你亲口讲。”
“此事关系重大,还是不要出口的好。”
花千骨歪脸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望着他。“你就如此心甘情愿的给人背黑锅。”
白子画见她心情不错,叹了一声。“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
花千骨眉宇一蹙,紧张道。“你什么意思?”
白子画咳了一声,先道。“你别生气。”见她头点的跟波浪鼓似的,便坦露。“我也是在逼你离
开,而且娶她更安全些。”
花千骨大吸了一口气,忍了半响,才将紧握的拳松开,严肃道。“把青隅的事都讲出来。”
“你不是不计较的吗?”
“女人心海底针。”花千骨哼了一声,神色动容道。“不说,怎么帮他们啊?”
“你要帮他们?”白子画微有震惊,但想到花千骨的经历,又觉得并不奇怪。
“即使你能护她一辈子,但孩子总要有父亲相伴。”花千骨垂头想了想,其实她已经很幸运,即使不
知道墨渊是自己父亲。可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如父亲般爱护对待自己。
白子画沉吟了半响,才道。“抚薄虽然只比青隅大了八岁,可他穷困潦倒时,曾做了侯府的门
客,名义上就是青隅的夫子,而且青隅自年幼时,一直这么称呼他,你想如何帮他们?而且······”
花千骨探着头,焦急的问。“而且什么?”
白子画似有些为难,猜测道。“而且,抚薄好像并不能接受她,否则他也不会躲到边疆去。”
花千骨磨了磨牙,刚想骂出去,但余光瞄到眼前的人。若骂了,不是把他一起骂了。
遂,换了一个较为好听的责难。“可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抚薄居然还······”
白子画蹙着眉,心中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回。“抚薄我甚为了解,他定有他的苦衷·····
·”见花千骨面含幽怨,又立马改口。“当然,青隅一个柔弱女子也很不易。身怀六甲,想破了
脑子,才想到如此铤而走险的办法。”
花千骨蹙眉回忆,问。“起初你的王妃候选人,不是古榕嫣吗?怎么变成了她?”
“当然是我不愿。”白子画垂眼不去看她,因忧虑她闯九重天丧命,心病加剧,已在鬼门关徘徊。
若没有一股执念支撑,还想在见她一面,想将铃铛亲手送给她。哪怕以后自己成了两捧黄土,她
还能忆起自己。
不过,却正好给了青隅机会,她愿立马嫁入王府给自己冲喜。
可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误会重生,分离了半年之久。
人是不是可以自私一回,不管自己还能活多久,能有多久的时间陪伴她,都把她囚在自己身边。
思忖良久的花千骨,决定先赴趟边疆,先探一下抚薄的底。
为难的在白子画脸上扫动,她实在是不愿离开他。倒不是真那么腻歪,她是担心,怨怒之下的爹爹凤爪一握,大笔一挥。不是将他虐的要死不活的,就是火气一上来,将他直接给写死了。
她都已经打算好了,她要帮白子画重新修仙,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脱离那三人的恶爪。
当年白子画靠自己一道诅咒,和棺材的庇佑,才没魂飞魄散,可是仙身没了,根基什么的全都受
了损伤,而且还承了诅咒的反噬。
把他送了轮回,美其名曰,是为了治疗他。实则,是兴致勃勃的往死里虐他。
那时,自己还在闭关养伤,并造妙义慧明境囚渺落。
哪知,一出来,他人都没了。已在凡尘做了十七年的病王爷。自己还尚不知他去了哪方秘境,用妙华镜寻了两年多,才从滚滚那得到提醒寻到他的所在。
“怎么了?”望着她的脸甚是纠结,忍不住关切道。
花千骨探问,“你愿不愿意陪我去找抚薄?”这是最好的办法,只要自己时刻看着,他们驱使他走岔路,都能被她及时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