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古怪,高声言道。“药要趁热喝。”说完,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白子画的视线从未透出如此多的情绪,以前连担忧也是淡淡的,可如今他一双清冷的眸子,摇身
一变,成了一颗会说话的心。
花千骨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都快成千疮百孔了。清咳了一声,揉着眉心,故作困倦的往被子里
一钻。未有多久,只觉床榻一沉,整个人被捞进一个凉凉的怀抱,耳边是白子画不停的低声呢
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花千骨先是一震,后是转动脑子思考白子画的行为。自她‘怀孕’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又降回
冰点。白子画逃避她,而她是不敢见白子画,两人之间的隔阂就像是座山,一个在那头,一个在
这头。即使近在咫尺,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对方。
顶着滚烫的两颊,故作镇定的用手肘轻推着白子画。“师父,你怎么了?”
白子画又朝她挨了挨,伏在她的肩上,血色尽失的双唇微微抖动。“为师梦到你死了,被轩辕剑
贯穿魂飞魄散,还是······还是为师亲自动的手。”
花千骨撑大的双目里满是震惊,白子画所言哪是梦境,明明是前世他俩的结局。花千骨稳住心
神,轻声试探。“师父······”
“小骨,不会的,为师一定不会让梦成真。”她低微的声音让自己揪心,白子画立马截断她的
话,也不想再继续这个痛苦的话题。
这番承诺,花千骨听了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又酸又苦,心口闷闷。撇开错综复杂的情绪,花千骨
再次朗声问道。“师父,你是从何开始做这个梦的?”
白子画对这个厌恶的话题皱了皱眉,但感受着怀中熟悉的温度,态度却分外柔和。“连宋,还记
得我们在荒蛮遇到的连宋么?此梦就是他赠予我的,他预言,你将来许会与梦中结局无二。”说
来也怪,自那以后,这场梦几乎只要自己两眼一闭,就会立马浮进脑海,真是的就像自己感同身
受。
花千骨憋住心里的震惊,连宋这厮哪里是神,明明就是神中精英——神精。
此番将前世化作梦境告知白子画,左不会得罪折颜,右不得罪东华墨渊,真乃极好的两全之法。
怪不得,一向固执的白子画居然能大彻大悟。
好一个梦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