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上空乌云压顶,沉甸甸的好似积在心头。
肃穆的长留大殿一扫往日的安然,就连空气中都夹杂着浓郁到让人窒息的火药味儿。
摩严双目撑得似要爆裂,却依旧不依不牢的瞪着白子画,既是要将他生吞活剥,又是一副痛心疾首。
白子画静静的端坐在椅子上,笔直的背脊就像坚毅的决心。“以后,长留仙界就托付给师兄和师弟了,子画告辞。”
笑眯眯的笙箫默刚想从榻上起身,击打着两掌叫声好。无奈身体才稍稍动了一下,摩严冷厉的视线扫来,吓得他猛地僵住四肢,又立马将脸上的欢喜转变成痛彻心扉,只余两点欣慰在眸子里荡漾。
“我是死也不会同意你和那孽障离去,哪怕是绑也要把你绑在长留。”摩严决绝的话砸向白子画,任由漫天怒火无边爆发。
躲在一侧观察情况的笙箫默,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摩严,见他脸色黑青的可怕,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暗自嘀咕,大师兄是动大气了,他何曾对二师兄说过如此重的话。
面对咄咄逼人的摩严,白子画面不改色的扶住椅子起身,语气淡淡。“师兄,是你逼我的。”
摩严怔愣了片刻,对着即将跨出门槛的白子画厉声喝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处处为他考虑,为他设想,穷尽一生去辅佐他,可,只换来他满腔愤怨。
白子画垂下眼帘向后望去,捏起双拳压制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冷声撂下四个字。“生子灭母。”
正义凛然的摩严神色大变,横挺的双肩下意识一垮,看着拂袖离去的白子画,除了迫切的想解释挽留,但又发不出一个音,心口隐隐作痛。
笙箫默晶亮的眸子灵动一转,观其情况大有不妙,提起下摆欲闪身离去,哪知背后传来摩严的怒喝。“是你干的?”
被不幸牵连的笙箫默愁苦着脸,朝对他生疑的摩严摊开两掌,无辜道。“大师兄,师弟怎么敢忤逆您?”
摩严冷哼一声,斜眼怒瞪笙箫默,显然不信。“除却你还能有谁?”利剑般的视线从眯起的眸中流泻,才对着笙箫默沉吟道。“师弟,你也变了。”
苦涩的笑在笙箫默的脸上划过,静静的盯着摩严,叹道。“师兄,不是我们变了,是你还活在过往,师兄,好好陪陪竹染,时间不多了。”
谈起不知在何处的竹染,摩严一个酿跄跌进椅子,抿着苍白的唇沉重的叹气。
白子画信步在桃花林里,留恋的扫过每株桃树,在绝情殿里生活了千年之久,这里的每点每滴,他都舍不得。此遭离去,是再也回不来,也不会再回来。一遭离去,便是切断与长留与仙界的关系。
虽会有些不舍的情绪,但有更多的喜悦充盈在胸口。
眼角余光瞄到一个姿色卓绝的身影,心神一动,白子画快步走至花千骨的身侧,取出披风细细的将穿着单薄的她裹好,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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