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我目瞪口呆,大师兄起身一一看过摩严,看过笙箫默,最后定在白子画身上,携着众师兄弟恭敬的行了大礼。“我家师妹自出生之始便没了母亲,诸位尊长多有怜爱便娇纵了些。还请上仙在我等面前立下毒誓,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无论她将来闯下多大的祸端,都要护她安平,保她一生快乐无忧。”
白子画掀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竖起两指,一字一词掷地有声。“我白子画······”
“我父君是不会同意的。”我大感痛苦,墨渊派他十六个徒弟来,明摆是将汤圆还给白子画。话虽未言明,但聪明的人都能看出里面的九九。我挡在两方之间,扬头制止。
大师兄淡定的把我一望,把眼帘一垂,笃定的答我。“帝君与我家师父是有那么些小恩怨,但师父说了,若他临死前有这么一个小小遗愿,帝君宽宏大量还是愿意成全的。”
我被他这句话劈的晕头转向,摸不着方向。听到子澜微弱的哭声,再看到令羽没完没了的摸眼角,我一把抓上大师兄,抖着声音问。“师父他怎么了?”
大师兄抿着双唇深呼吸一口气,将涌出的泪儿憋回,哑着嗓子与我解释。“师父说,帝君等了一辈子,总将良人待来。他孤家寡人多年,没牵没挂。不如净化渺落,倒是美事一桩,功德一场。”
我心尖抖颤,鼻子酸疼,拉着他就往外冲。“我在昆仑百年来,渺落温顺的像只猫,我回去以后,定然太平。”
令羽把我扯住,紧蹙着两眉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三清毒虫与洪荒之力乃同源邪物,自你们落下这里,通往这里的大门算是开了。三清毒虫受到召唤蠢蠢欲动十分不安稳,就像闻到腥味的猫儿,总有天会摸爬着找来的。”
我闷了闷,良心不安再次讲道。“你们都是知道的,我父君早做好羽化的准备,我都不在意,他瞎不忍什么!”
子澜言语犀利,他开口就戳我痛点。“团子他们两兄妹爱装傻,你是爱装早熟。”
我咬牙继续讲道,“责任便是责任,岂能任性推脱,再则,我父君岂能心安。”
大师兄握住我的手,柔情的宽慰我。“滚滚师弟,这你无须担心,帝君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师父说,帝君自出生开始就把脸皮视为身外之物,想弃就弃想要就要,只在他念想间。若帝君真是个把良心揣怀里的,还能将三清毒虫扔在昆仑墟那么多年,还能扛着苍何总逼我师父做些强买强卖的勾当,还能将实在幼·齿的儿子丢在昆仑照顾外甥女,顺带威吓渺落。所以,你尽管放心,帝君顶多伤感两天,便能安心过完下半辈子,说不准,还能挨到我师父再次回来。”
我默了默,换做他人,我想我父君倒真会过意不去,对象若是墨渊,他倒真能把小日子美滋滋的过下去。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得回去送墨渊最后一程,我又道。“师父的大恩大德,我铭感五内,滚滚没什么好为他做的,就让我为师父亲自选块长眠之地,并为他披麻戴孝守两日陵。”
大师兄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看着我默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长眠之地,师父早已定下。那里风水好,灵气足,还省了守墓的。”
我急问,“哪?”
“西荒魔族,章尾山。”大师兄淡定的告诉我。
我情不自禁的大退一步,那厢的燕池悟捞起两袖蹦出来,怒气冲冲大喊大叫。“你们神族也太欺负人了吧!我家祖宗故去多年,这么多年了还不愿放过她,太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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