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没天理了。”
子澜瞟了他一眼,清着嗓子先朝他鞠躬致谢。“燕魔君,子澜先在这代师父谢你出手相助。至于我家师父欺负你家始祖女神,是断然没有的事。要我师父死后葬在那处,全是你家女神的意思。”
燕池悟奇的瞪眼张嘴,喉咙里只吱出几个残破的音。
四师兄来到他身侧,将记事薄翻到某页,递与他观看,读道。“父神嫡子,掌乐司战之神墨渊羽化归来那日,四方朝贺,八方来访。一日,上古魔族首领庆姜次子仲尹亦来造访。与墨渊潦潦数句,只道,他阿姐少绾女帝英年早逝,独身一人,数十万年来实在孤寂的很。”
子澜眼一瞟,义正言辞道。“我师父顾念同窗之谊,愿意舍身相伴。”
我默默的看着小燕子憋的脸通红,好久好久,居然文邹邹的道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死后同葬,于理不合,实在不合。”
一众弟子都是护师的好孩子,明知墨渊理亏,还使劲的磨嘴皮为墨渊添光彩。大师兄首当其冲,立马稳重接招,“师父说,女帝是四海少有的英雄儿女,繁文礼节她向来嗤之以鼻,毫不在乎。再则,他们本就是亲如手足的同窗,又非普通男女。即使他日,女帝当真醒来,见我师父就在身侧,只会感动的稀里哗啦。”
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以我对少绾的了解,还会给墨渊两叉子。
我赶巧儿插·进去,“不说小燕子反对,我看仲尹奉行拼了命也定然不准。”
令羽面露无奈,叹道。“师父说,女帝是个睚眦必报的狠性子。临死前都在发誓,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师父报仇。既然死时都能报复师父,十分了解她的侍从定会贴心玉成。”
大师兄愁肠百结的引颈长叹,接着说下去。“滚滚师弟,想来帝君定与你提过他的至交好友少绾女帝。你也定知道,她长眠的棺材由帝君亲手打制。帝君也许没和你说仔细,那棺材是他挖空脑子费尽苦心,专门造的双人式。女帝不幸命丧疆场,帝君一门心思想着要砍了我师父来陪葬,慰籍女帝亡灵。起先有姑姑求情,又念起父神母神,便心软了。再后来考虑天地未平,要我师父贡献的地方多了去,便一直耽搁至今。所以,你尽管放心,就算我师父不愿前往,魔族不允,帝君也会主动把他运去了却多年遗憾。”
我垂眼默了默,知墨渊决定已下,再无更改的可能,道。“能否求师父一聚,好让我们三向他拜别。”
“师父说了不见,此事关乎四海八荒,不能出任何差错。”大师兄一口回绝,眼中虽有不忍,但面上坚决。
我未再多言,只是叹了一叹。
就在我叹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哭号,我抖着心肺转眼望去。正对上团子泪如雨下的脸蛋,他酿跄着跑来。“伯父不愿见我们,但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众师兄同我一样面目死寂,如临大难,瞪眼责怪团子。
团子抬手抹了一把通红的鼻子,道。“圆子不知道你们放心吧!我把她打晕,她现在在睡觉。”
团子也不给我们发话的时间,捂着脸悲伤痛苦状。“九师兄说我娘近段日子没时间顾我,那么我娘定是去顾墨渊伯父了。她和父君定是还想用当年的法子救伯父,还是他们打算陪着伯父一起去了······”
团子一言说出我们的心声,我的确是将希望寄托在他们夫妇二人身上,然则,当年亦非如今,墨渊当真受得住第二次魂飞魄散,当真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