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爱护师妹是出了名的,一见她这副模样,急的恨要挽袖揍人。“小十七,是谁欺了你?”
见她挤着脸,吞吞吐吐,子澜好心的替她开口。“小十七,你都这般年纪了,莫非又做了些混账事,惹的白止帝君气急要剥你狐狸皮。”
白浅重重的摇了摇头,道。“若剥我一身狐狸皮能解决,尽他剥就是。”
团子这时冲上来,眼巴巴的望着白浅,孤儿寡母凄凉的很。“娘亲,是不是又有第三者勾引父君,是不是又有哪个要挖你眼睛。”
白浅扶额痛呼,“阿离,你父君在你眼中竟是这般不堪,你娘亲如此脆弱会被人挖了眼睛。”
团子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拉扯着白浅要回去讨伐第三者,气愤的高举着拳头。“娘亲莫怕,有阿离在,没人可以抢走父君,更不许任何人伤害你。”
白浅有苦难言,抱头连连痛呼,实在没法子开口。
“因为十七师姐把我父君养的红妖怪放了。”
蹲在地上的自娱自乐的汤圆突然开口,吓的众人同时面煞白,冷汗争先恐后的涌出毛孔。
“啊?”团子迟钝的惊呼,一双眼瞪的清亮。
汤圆剜了他一眼,表示不满,又拔高嗓门喊道。“你娘亲把渺落放了。”
白浅愣了良久,回神之后一把扑到汤圆面前,形同痴傻,揪住她不停的追问。“小姑奶奶,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那渺落了?她来这里了?”
“不是。”汤圆将两紫光闪闪的眸子合上,道。“我做梦梦到了。”
我等皆是静默,神色怪异的该干嘛干嘛,不干嘛的也得找点事。
这时,白子画却发声了,他问。“挚儿,你可还梦到其他事?”
汤圆歪着脑瓜冥思苦想,末了,道。“我不大记得了。”
我知白子画背后的含义,他伸手摸了摸她脑袋,面色温和的叮嘱她。“等你哪日想起来了,一定要告诉我。”
这厢实情被揭露的白浅,见识了白子画其人,纠结的心瞬间被安抚,她摇着玉虚昆仑扇围着白子画打转,啧啧惊叹。“好一个出众的后生晚辈,可惜了,可惜了。”
笙箫默伸手欲招呼她讨论讨论话中深意,那万里晴空却突然乌云大块,一团一团堆砌在天空。
白浅就是受惊的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上窜下跳。她惊慌的望着不大正常的天色,脸一白。二话不说,摇身化作原身往下栽去,还不忘叮嘱。“我无颜面对师父,我先躲躲。”
团子一声哀嚎,伸手要去拽慌不择路的白浅。“娘啊!狐狸忌水,下面是海。”
任何挽救措施都已无济于事,白浅就那么直往下坠,直至融入周边景色。
正当团子挠心挠肺悲痛万分的时候,一道银光从天下降下,再回神,眼前银龙一条,龙上歪立着位嬉皮笑脸仙子一个,以及怀里九尾白狐狸一团。
汤圆和团子同时迎了上去,不同于团子是去接他娘,汤圆是攥着龙须就往龙身上爬,兴奋的喊道。“连三儿,知你姑姑我掉入这,还知要来接我,真是孝顺。”
银光拢身,光华一散,一花花公子摇扇含笑,只是脖子上吊着一孩童。端详自己惨不忍睹的形象,连三殿下苦兮兮道。“小姑姑,我何止是孝顺,为了您老,我差点把自家老子开罪了!”
明知因果的汤圆既不认错,也不宽慰他,反在他伤口上撒盐。一手费力的拍着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训道。“天君年少时无比风流,他三个儿子中就数你承的最十全。可他在你这把年纪的时候,后妃成千,可你现今连个老婆都没讨到,他自然心淤上火看见你就难受。”
连宋僵了僵,很快又寻到反驳的言语。“这还不简单,姑姑你做主把成玉许我不就成了。”
成玉瞄了他一眼,无动于衷,爱好始终如一,开开心心的对汤圆上下其手。
汤圆蹙眉思忖后,道。“连三儿,你的主意甚好,那你姑姑我就做主把你许给成玉。”
连宋的脸黑了黑,但很快笑颜如花,道。“如此也行,本质未变,无妨!”
成玉从百忙中抽空瞥了一眼连宋,想了想,颇有些满意。“谢谢姑姑,连宋殿下用来看元极宫的大门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