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好转的连宋闻此一言,俊脸黑的再也没缓过来。无奈,他斗不过成玉,也耍不了汤圆,只能转移目标,一下子盯住耷拉着一身毛的白浅,调侃侄媳。“跳海自杀?这是要跳回你的东荒疾俊山?”
谁都知道,素素的那一茬。
白浅窝在团子怀里不出声,老气一声连着一声叹。
我理了理思绪,正色问他。“三殿下,我父君你可寻到?”
众师兄一致的眼巴巴望他,事态紧急,我父东华成了救命稻草。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白子画,又垂眼看看汤圆,夸张用扇捂脸。“哎呀!真是可怜哟!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东华。这会儿,你们一个个都盼他回来,这么不珍惜生活。”
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看我父君如何收拾白子画。观其情况,真心不是看戏的好日子,我只能无比严肃的板着脸,告诉他。“渺落跑了。”
连宋殿下再也风流不起来了,他僵死着脸紧握着扇子,撑大了眼瞪我。
我忧他缓不过那口气,先将汤圆从他身上扒下,又重复一遍。“渺落不慎跑了。”
白浅从儿子身上跃下,难受的生不如死,捂着心肝肺纠结无比。“我也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是很想师父不要羽化,可断然没有要把渺落放了的念头。我也不知怎么的,等我意识到问题的时候,渺落已经没踪影了······”
白浅絮絮叨叨一大堆,说着说着神经错乱颠三倒四。
连宋努力保持风云来临前的淡定,摇了摇扇子,担忧之余还得宽慰白浅。“渺落善控人心智,你也别太自责了,责任也全不在你。不日,帝君就会收到消息,归来也就是这两日的事,都放宽心。”
听他的话能宽心的没几个,我就是其中最不宽心的一个。
这是否就表示,我父在劫难逃。
连宋的扇子声戛然而止,他睁着炯炯有神的眸子扫视众人,声音难得严肃。“不过,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干等着帝君回来。”他心怀顾虑的停了停,垂眼看了看脚边,寻思着要拔他龙鳞龙角的汤圆,警惕的问道。“小姑姑,你怎么这般乖顺,今个日头这么好,不去外面耍耍。”
汤圆抬起脑袋望望连宋,依次瞅过来后,最终定在我脸上,幽幽的眸子恨不得将我穿出个孔来。“你们有事瞒着,所以我只能听墙角。”还颇不掩饰的用手指了指,刚才自个蹲的地儿。
我们的脸毫不意外黑的黑,白的白。汤圆性格属阴,面子上看着活蹦乱跳,若有若无的散着股傻劲,和天真味,可肚里是明明白白。知张口问无用,就名正言顺的干些不光彩事,可心虚的我们也不敢把她怎么的。
我们心里各个发毛,想知道她心里明白到哪种程度了,可又没胆子问。
就在被一百双猫爪子挠着心肝肺的时候,连宋殿下开腔了,挑起眼梢带着一味儿笑,他念念叨叨。“天命使然,天命使然哦!东华战神各个都想改这个小东西的命,结果她自己反撞上了。得她相助,东西也不难寻了。”
结果,招来我和白子画嗜血的白眼。
他摸了摸鼻子,笑声讪讪。“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别急别误会。我就是想她帮我寻件宝物,在这天地即将毁灭的生死关头,别太和我计较嘛!”
我和白子画拉着要继续探秘的汤圆要走,连宋急得飞身拦截,挤着脸哀求道。“此物乃是帝君化解天地灾祸出的下下策,我受帝君所托是实在整没了办法,所以才想找姑姑帮一把的。”
我俩这么一扯,摆明就是藏猫腻,汤圆挺着小胸脯要上去与连宋沟通沟通,以秘密换帮忙。我也不阻,他自有分寸,若胆敢漏出不敢讲的话,自然有人不顾多年交情会收拾他。
连宋的脸上笑开了菊花,道。“盘古斧,我要寻盘古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