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坐那轮椅,顾不上腿受伤一脚将那碍眼的东西踹飞了出去,扶着他的女子再次被她甩走。
“彻…你怎么样,哪里疼?没有人逼你的……”她神色紧张,生怕他再出什么时。这边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再去扶他的时候,只见薛凌彻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最终跌倒在地,好不狼狈。
女子爬过去:“彻…摔哪里?怎么样啊…姐姐看看……”
“走开啊!”他简直快被逼疯了,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每个人都要来数落他。
“彻…别任性好不好?姐收回刚才的话…”女子的胳膊肘早已摔伤,还是要扑过去按住那个仿佛准备要自残的男人。
他现在心烦意乱,压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个劲的撕扯着身上和腿上的纱布。
谭辛蔚泪如雨下,看的心惊胆战。那个女子是谁,他们趴在一起在干什么?薛凌彻的状态很不好,这就是他说的恐怕不能活着回来吗?顺着身后的墙壁,渐渐滑落,曾经最难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脆弱过,就算是深陷易家泥潭的时候也从没想过将自己的脸埋进膝盖里大哭一场。而现在,似乎除了哭泣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他离自己很近,却在感觉上认为他又好远。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瞒了一年,终究是连夏如风都难以发现任何破绽。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冬夜里的风如此刺骨。别墅内灯火通明,再次看过去,薛凌彻已经不见了。而那个女子似乎也调整好了情绪,在打扫客厅,正准备出门倒垃圾。
她想起身离开,却发现下肢又痛又麻,一时难以动弹。女子已经出门,原本是看不见她的,但她的手机却该死的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雅瑄或者夏如风打来的。
女子闻声拿着垃圾就过来了,正看见一团黑影缩在墙角,艰难起着身。
“请问?”女子小心翼翼开口,待谭辛蔚抬起头来,她才看清楚是个女人:“你是……”
她一时哑言,脸上的泪痕反射的灯光下异常醒目。手足无措的时候,想也没想拔腿就跑。却被女子放在地上的垃圾绊了个正着,本来就腿麻,天又黑。
女子正要道歉去扶的时候看到她背后的特警两个大字,又欺近脸仔细瞧了瞧谭辛蔚的面容。
她正疑惑女子在干嘛的时候只听她甚是欣喜地开口了:“你是谭辛蔚吧?”连忙扶起她,帮她拍打身上的泥屑。
“呃……”她压根无话可说,认识?
“你一定是蔚蔚没错,我看过你的照片,也知道你是警察。”女子难掩心中的惊喜:“怎么躲在这里哭?”问完她就后悔了,可不是嘛,刚才的一切想必她也看的差不多了吧。
“我就是谭辛蔚。”她冷着脸,嘶哑着喉咙。
“快进来,我带你进屋坐。”说着就拉着她要走。
“算了,我还有事。”掰开女子的手,净值走掉,头也不回。
女子有些愣怔,彻就在里面,她不见?想着又开口了,友好的笑了两声看着她的背影:“我也像彻一样叫你蔚蔚吧,我叫薛凌冉!”这么说,就不会误会了吧。
谭辛蔚确实顿住了脚步,回头,面无表情:“你说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薛凌冉。”女子重复了一边,之后垂了眼眸:“去看看他吧,彻很不好。”
她的心滴血一般的疼,终究还是回来了,随薛凌冉一道进了别墅。
“我可不可以先洗把脸?”谭辛蔚很是难为情的开口。
“当然当然,快跟我来。”说着带她去了一楼的浴室:“彻已经睡了,去房间看看他吧。一直不让我去找你,没想到今天能在家门口碰见。”话里话外道不完的开心。
“嗯。”她还是冷言,压根提不起来任何兴致,也张不开嘴问薛凌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整理了仪容之后,谭辛蔚心里忐忑不安,薛凌冉陪她来到薛凌彻的房间门前,难道重逢后的第一面就是这样的吗?不真实。
“去吧,看看他也好,你也吃了不少苦吧。”
她只是点点头,若不是急于见他,她是万万不会留下的,留下了,就看看吧,怎么说也是她的丈夫。
薛凌冉很有眼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走在地毯上,黑暗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到床前。盯着他并不安然的睡容,憔悴,疲惫,防备。好想抬手摸一摸,又害怕他醒来终是放下了。
泪又在眼眶里打着转,彻,你瘦了。
床上的人似有感应一般,即将转醒,眯着眼,朦胧间看到了一个不真实的身影,是他的蔚蔚。
他没多想,只当是做梦,复又进入睡眠。
她哭着,渐渐抽泣出了声音,嘴唇都在颤抖。他还是醒了,其实刚才就觉得是她来了,只是他不愿意见而已,骗骗自己,也许真的只是梦呢?他这个样子怎么能给她看见!怎么可以…
“彻…”她动了动嘴唇。
他不为所动,仿佛谁都没有看见一般,睁着迷离的双眼,也不回应。
她等了一会,他没反应,一个没忍住,扑过去就要吻住他。可是刚刚触碰到他冰冷的唇之时,他躲开了。
她只吻在了他的脸颊:“你不认得我了吗?”他不会是失忆了吧…
“你走吧。”
什么都想到了,只是这句话,她从来不曾想过。他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让她走?
她当然不走,就这样俯着身子悬空在他的脸上,再次找到他的唇去吻,不料和刚才一样,被他逃了。
“我吻你吧…”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似在征求他的意见:“就一下……”
“走开。”
仿佛她是陌生人一般对她冷淡疏离甚至厌烦。
她的眼泪滴在了他的额头,她再次去吻:“这眼泪也挺咸的。”原本是想开个玩笑什么的,不料声音颤抖的厉害。
他还是不说话,如果不是她伏在他上空,他真的想起身一走了之,哪怕重新包扎的腿不能行走。
“我是谭辛蔚。”她咬唇,说出自己的名字。
“看出来了。”还是异常的冷酷。
她站直了身体做深呼吸,薛凌彻也趁机做起了身,背部靠在床头上。
“我想来照顾你。”她陈述。
他冷笑:“你能把自己照顾好吗?”
她突然笑的纯良:“知道我照顾不好自己的人除了薛凌彻,没别人了。因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以为我很好!”
他痞痞的邪笑:“你看我的样子,确定你没认错人?”
“……”
“我可不是什么薛凌彻,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又怎样知道?”他存了心的为难她,让她伤心。
“……”她擦擦眼泪,笑着:“你让我检查一下,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我老公。”
他还没答应呢,就见她再次扑了过来,进他怀里,捧着他的脸使劲下嘴吻进了他嘴里。
也不知的是忘了还是怎么着,他并没有推开。
良久,她才起身,品品口里的味道一本正经着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连味道都和我老公一样…”
“……”
“但我以后就是想赖着你了,管你是谁呢,就算是流氓,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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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痞男强女的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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