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再吵我现在就杀了你。”
谭辛蔚看人家都懒得看自己一眼,立马觉得有些尴尬,不说就不说呗。
然后世界陷入一片沉寂,宫樾又开始将蹙眉蹙成“川”。
一直到一个独居的别墅,她才随着他下了车,进去那幢白颜色的房子。外面白,里面也白,这里好安静,也好干净,不,应该是纯净。除了一些少量的黑色搭配之外,一切都是白的,白的肃穆,白的恐怖。
“你很喜欢白色?”
“是。”
她虽然以前也不太了解他的喜好和品味,但是他和颜颜在一起后就和那丫头一样了,买东西开始喜欢热闹奔放的五颜六色。因为他说他的初恋叫颜颜。这话她记着呢。
他走哪她跟哪,两个人形影不离。没办法,铐在一起分不开。
“你把这打开吧,我保证不逃走。”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她倒了杯水。
“你以前…”
“闭嘴。”
“好,好,我闭嘴。”她无声的偷笑着,因为他喝水的样子很帅。虽然以前讨厌他的时候从来不承认,但其实他长的真的很好看,感觉这个世界上好看的男人都在薛凌彻的身边。
宫樾扶额,她为什么闭嘴的时候还要说话,这样真的很烦。
“我告诉你,我没有问你话的时候你不要开口。”他无奈,只得独裁了。
“那我怎么吃饭?”她眨眨眼。
“……”他呼吸后,更改道:“那就不许出声。”
“可是呼吸也有声音啊?”她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呼吸:“你看!”
“闭上嘴巴呼吸你不会吗?”他快疯了:“一定要这样吗?”
“习惯了。”谭辛蔚故意的,果真长着嘴巴一进一出着大幅度呼吸,最关键的是真的有声音。
宫樾很想给她一个白眼,但是身份告诉他这样做不得体。所以憋着气自顾自地掏出电话叫人送了餐。
谭辛蔚水还没喝,看他转身又要离开,她就拉了他一把,夸张的呼吸声一直未停,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示意要喝。
宫樾看着她喝,谁知道这女人出不完的幺蛾子,喝个水还要咽的很大声,‘咕噜咕噜’声在静谧的大房子里显得非常突兀。
“你不觉得你很吵吗?”他冷言。
“不觉得,我以前都是这样的。”
他最后看她一眼,再也不想说什么了。两人又来到餐桌前坐下,一左一右,她眼睛乱瞟,他不动声色。
没一会吃的送来了,是美味的牛排耶,有两份。
宫樾拿起刀叉优雅的进餐,而谭辛蔚则是拿起叉子直接叉起一大块往嘴里送,而她一动就会连着他的左手,他不仅要配合她的动作,还要忍受她恼人的吃相。
因为是饿昏了头,看也没看她就啃了一口,‘啪’的一声,又将嘴里那块吐了出来,有些生气的脱口而出:“你不知道我吃全熟的吗?”
他淡定的摇头,心想,我该知道吗?
她叹了口气,刚刚纯属自然反应。因为以前宫樾知道她的口味,为此还经常调侃她,嘲笑她喜欢全熟的儿童餐。
“算了,你再给我叫一份来吧,我真的好饿。”
他知道正是饭点的时候把她带走的,所以不加为难,也懒得废话,就又叫人送来了全熟的牛排。
重新叉起盘子里的大肉块,下嘴就啃,吃的津津有味,搞得宫樾因为左手不便,吃的异常缓慢,而且食不下咽。
“我以前吃牛排都是薛凌彻给我切好的,所以我这德行你就受着吧。”不是不会切,实在是觉得麻烦又费劲,也没有规定不能直接吃是不是。
“……”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她嚼东西的空挡也闲不住:“为什么把我弄这来?”
“……”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是几个意思,我这心里不踏实!”
“……”
“你说西兰花不能吃的!”看他叉了曾经最讨厌的西兰花进入口中,她迫不及待想要阻止。
“你说话…不要这么颠三倒四的。”他终于开口了。
“颠三倒四?有吗?为什么?”
“我听不懂。”
“哈哈哈哈……”谭辛蔚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连颠三倒四都会用,还有什么听不懂的,你的中文水平很棒,别担心哈,我说的你都懂!”
“不是语言,是内容。”他毫不隐瞒。你说话一会好像我和你很熟,一会又觉得我们是刚认识,我被你搞混了。不过这最后一句有点长,他不想表达。
闻言,谭辛蔚不笑了,咽完口中的肉之后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明知故问。”
“我不相信真的有那么邪乎,连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身份,你的喜好…通通不记得了吗?”
“我不懂。”
“你讨厌我吗?”她记得很清楚,宫樾曾经恨她恨得牙痒痒,后来有所改善也还停留在讨厌的阶段,都没有和平相处过。
“是。”
“你觉得我配的上薛凌彻吗?”他从来都觉得她的身份,人格,脾性,职业没有一点是配得上他眼里无与伦比的大哥的。
“还行。”
“你被女人打过吗?”她第一次见宫樾的时候差点没被他开枪打死,第二次见他的时候,她气的拍了他的后脑勺。因为他不敢还手,所以她好几次都肆无忌惮的对他不客气。
“没有。”
好吧,确实是不一样了,他都记不得了。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问完了就闭嘴。”他安静习惯了。
“你给我的感觉很沉静,很悲凉。你的眼里都没有光,太机械,我今天见到你的时候被你的凉薄吓到了,我不太相信我看到的是你,哪怕是以假乱真的双胞胎也行。我不想让你变成这样,你看看你这里哪里有什么气色,这样纯白的素雅不适合你,只能说太…孤寂吧,我猜你过得一定很不开心。见到我,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拥抱的,而不是这个冷冰冰的手铐。”她语气中肯,认真,扬起右手晃了晃,也带动了他左手的摆动。
听完这些话的时候,他第一感觉是这个女人疯了,第二感觉就是她在向他表白,第三感觉就是压根不关他的事。
所以他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手铐,起身走了。因为她真的很吵。
“哎,你这就走了?”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喊着:“不管我了?那我走了?我飞了!”
她看到他背影在转角消失前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捂耳朵。虽然他不是以前活泼的宫樾了,但这个样子的基诺也是挺可爱的。
剩她一个人闲来无事,在屋子里转悠着参观,之后窝进沙发里看起了电视,没有什么中文节目,法语一个词都听不懂,没一会就睡着了。
——
“是的,她在我这里。”
‘为什么不听命行事?’视频那边的潘恩佑险些大发雷霆。
“我…”他第一次感到说话有些无力,因为不懂得怎么表达:“我不会背叛希赫加拉。”只能这么说。
潘恩佑迟疑了,他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有什么残留的记忆?不过如果他是因为喜欢那个女人而动不了杀念,倒也是好事一桩。兄弟妻…有意思。
‘你看着办吧,记住你的原则和誓言。’
“我会的。”
和上司通讯结束的时候一看天都黑了。这里戒备森严,那女人再厉害也逃不出去。下楼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谭辛蔚窝在沙发的一角抱着抱枕睡着了,怪不得这么安静。
坐在她身边,心里默默描绘着她的样貌。这个女人是特别的,她曾经是中国的刑警,竟以这样的身份和薛凌彻在一起了。而薛凌彻又是谁,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而总裁还是要赶尽杀绝,处处与他作对?从来都是只身一人的薛凌彻从何而来他的爱人和朋友?今天在巴黎看见的那个加拿大男人和中国女人到底是谁?
他从来都不想知道关于总裁的所有隐私,只是听命行事而已。但一切都在这个女人的到来之后发生了变化,他很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委。
“彻……”
她说梦话了?宫樾贴近过去,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彻……”
她在叫薛凌彻吗?她还在笑?她做梦也会笑。
“呵呵…”他破天荒的笑出了声音,她的样子超滑稽的。
“我知道……”她还在蠕动着嘴巴说话:“嘿嘿…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宫樾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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