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下了车,一股含着水气的凉风扑面而来,她正身在一条石路边,不远处,是一片宽阔的水面,浩浩荡荡,一道宽阔的木桥从路上延伸到水中,水岸边泊着一艘庞大的……船!
没错!是船!原来古代的大船这么的气派豪华!
远处的水面上,似乎还有一艘大船,在缓缓航行。
赶车的那位白麓山庄的门人道:“少主预备从水路坐船南下,再改陆路去杭州,请几位上船。”
杜小曼的心中有一种澎湃的激动,欣喜地点头。
正要走过去时,眼角忽然瞟到路边有样东西,杜小曼快步走上前去,弯腰捡起,是根笛子,玉做的,通身碧绿,沉沉的凉凉的,还挂着一只小小的坠子。这么精致的东西,是哪个有钱人掉的。
杜小曼正在端详,绿琉催促道:“姑娘,快上船,那边好像有其他人过来了。”
杜小曼急忙抬头张望,果然看见路的另一侧转过来几个人影,边走边看像在找什么,其中一个远远看见了她们,大声说了句什么话,用手一指,那行人立刻快步走过来,白麓山庄的人立刻全体戒备,谢况弈也敛起神色。
杜小曼看见那行人中为首的一人,愣了愣。是她在法缘寺和敬阳公府分别见过一次的俊秀少年。难道敬阳公府的人……
那行人中几个随从模样的人大步欲上前,少年抬手挡住,少年徐步走到杜小曼面前,温雅地开口道:“这位公子,你手中的……”
杜小曼要跳出喉咙的心嗖地回归原位,急忙将手中的笛子向前一递:“啊,这支笛子是你的?我方才在地上捡到。”
少年伸手接过,欣喜地笑了笑:“不错,正是我的,多谢。”看着杜小曼,清澈的双目中却透出了一丝犹豫,“这位公子,看你十分面善,可是在何处见过?”
杜小曼立刻道:“有吗?我不记得见过公子你啊。可能是我这人长得比较大众,所以看着脸熟,哈哈。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啊。”
少年微笑点了点头。杜小曼转头迅速向大船走去。谢况弈站在岸边,不悦地皱着眉,碧璃低声道:“姑娘,你刚才应该马上赶到船上,幸亏是掉了东西的人,要是追查此事的官兵,那就糟了。”
杜小曼十分自觉地向谢况弈低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做错了。”
谢况弈的脸色和缓下来,道:“算了,反正你本来没有江湖经验,又……”又字下面却刹住,不再说什么。杜小曼踏着踏板走上船沿,要跳上甲板时,脚一歪,差点跌倒,幸亏旁边伸过一只手来及时扶了她一把。杜小曼对那只手的主人谢少主感激一笑:“多谢。”
谢少主斜眼看了看她,略一颔首,算是收下她这声道谢。
岸上忽然传来一声大喝:“此船暂留!”杜小曼忙转头看,只见一队人马挟着浓烟疾驰而来,为首的一人高声道:“我等奉命追查凶匪强劫王公家眷一案,刑部有令,所有船只,一律盘查之后,方能离京!”
谢少主拽拽地道:“不要理会,马上开船!”
众手下领命,其中一人高声向岸上道:“各位官爷,此船乃白麓山庄的船只,我等有要事待办,不能耽误,望各位官爷恕罪!”
刑部的差役们翻身下马,正要来挡,丢笛子的俊秀少年还未离去,被差役们一眼看见,其中一个小差役大声喝道:“你们又是何人,速速报来!”
少年身边的随从立刻喝了声:“大胆。”
众差役簇拥的令官看向那少年,忽然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叩头不止。
杜小曼和谢况弈等人远远在船上看着,都有些惊讶。杜小曼道:“那人看样子很了不得,刑部的人磕头挺凶的。”
谢况弈嗤了一声道:“横竖不是皇亲就是国戚。他倒替我们挡了一下。这次挺有运道。”
杜小曼在心里说,当然是因为我人品好又在天上有照应啊。
刑部的众人猛磕了几个头后,那少年淡淡道:“无需这么大礼,都起来罢。”
为首的令官战战兢兢道:“微臣多谢十七殿下。”抬头却看见那艘大船已经离岸很远顺流而行。
那十七殿下道:“这艘船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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