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循规蹈矩,免得引出大祸,害人害己。
宇文芸竹知道了李元吉长跪拒婚的事,在府中披头散发,寻死觅活,宇文铭也被折磨得焦头烂额。他正在沮丧,李元吉又派人请他到太和宫附近的一家客栈。这下他不是沮丧,简直是惶恐了,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一路颠簸,一路忐忑。
李元吉见宇文铭一脸惶惶不安,若无其事道:“看来你都知道了?”李元吉已打听到李渊逼婚是由于高隐说他在外为女色迷惑,这女色大概就是指程如烟了,而知道他对程如烟有意的人却没有几个,除了他身边的侍卫也就是李世民和许府的人,再有就是宇文铭了。其他人不可能向高隐告密,而宇文铭一心想要他的妹妹聘入齐王府,而他因为宇文士及的关系,有的是机会接近高隐,十有八九此事是由他引起,李元吉便派人故意将此事透漏给宇文昭仪。这次召见宇文铭,李元吉见他惶恐不安,更加断定挑事之人是他无疑。
宇文铭不停作揖道:“齐王殿下,这不能怪微臣啊。小妹芸竹一直仰慕齐王,微臣也是被她纠缠得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谁知道,竟然连累了齐王殿下。”
李元吉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谎话连篇了。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若事情办成,此事我便不追究,不仅如此,我另外还有赏赐。”
宇文铭疑惑道:“微臣能帮齐王什么忙?但凡微臣能出力的,一定万死不辞。”
李元吉不由笑道:“没人要你万死,一件小事而已。你坐下说话。”
宇文铭迟疑地落座,李元吉看着案几上的茶盏,问道:“你有个妹妹嫁给了许茗昌?”
宇文铭没想到李元吉竟然提起宇文芸兰,更加疑惑,答道:“是。”
李元吉抬起头来,郑重道:“几个月前,我在你府中遇到的程姓女子,我是念念不忘,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让她聘入我的府中。”
宇文铭这才恍然大悟,他用汗巾拭去额头的汗:“微臣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件事对于齐王,难道不是小事一桩?”
李元吉站起身来,踱到一旁:“那有这么简单。你可知道,这些天来,我二哥日日都去许府。”他转过身来,“许茗昌只是一个小小的秦王主薄,难道我二哥要天天见他,十有八九是去会那女子。”
宇文铭听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放下心来,反而觉得好笑:这两兄弟难得心思一致。他拍手笑道:“齐王是要我妹妹对那女子晓之以理?其实现在长安谁人不知,齐王才值得倚靠。”
李元吉斜看他一眼:“哪有这么简单。这女子后来我又见过几次,虽然年龄尚幼,却倔强固执。更何况,我二哥比我更得先机。若是她一心要嫁我二哥,你让我如何是好。”
宇文铭一脸不屑道:“这女子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齐王何必枉费心思?”
李元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相貌出众的女子,难免有些小脾气。”
宇文铭愣了一下,随即道:“齐王殿下为何不托人游说这女子的父母或族中长辈?”
李元吉双目炯炯地看着他:“她父亲过世,母亲下落不明,她和族中众人失散。我自然会找她的家人,但是我二哥一样也在找。”
宇文铭小心地问道:“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李元吉背过身,看着跳动的烛光:“我不想她和秦王走的太近。”说到这里,李元吉心中一颤,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够磊落。政事上,虽然他与李世民诸多不和,但在私情上,他却不希望闹得太僵。但是经历了被逼婚一事,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待到程如烟出嫁之时,他就算再对着李渊跪到地老天荒也于事无补,而那时,他也只能娶一个陌生的女子。想到这些,他安慰自己,毕竟许府所有人都在帮二哥,而他只是找了一个帮手而已。
宇文铭面露难色,却答应道:“微臣明白了,一定让二妹尽力而为。”
李元吉目光清冽地望着他:“不是尽力而为,是一定要办成。”
宇文铭辩解道:“齐王殿下,这男女之事……”
李元吉不理会他,坦然坐下,懒洋洋道:“你别忘了,你这次可是害我不浅。我到现在还时常头晕目眩,都是拜你所赐。”
宇文铭登时又汗如雨下,战战兢兢道:“是,是,是,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