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均静静地沉默着!
须臾,汤康柏长嘘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定:“辉丫头到目前所表现,均令我满意,我便给她个机会,至于以后她能否得到我的认可,且续得性命,并把我平生所得尽传于她,那还需看她的造化!”
向阳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有此老一起研究朱仲辉的病,对自己了解人体情况也是大有益处。
“我收她为徒,替她打通经络,你有把握如此便可以解得她的锁心寒气么?”汤康柏语义是在征询向阳,但口气却是摆满了不信。
“没有!”向阳在来此之前,便对朱仲辉之病想了种种可能与解决之法,其中最有可能的是,只有朱仲辉凭自己炼化。
“朱仲辉此病存于其体内已不是三年五载,延绵如此之久,虽然如今岌岌可危,但却仍在控制之内,我思之,必是朱仲辉本体有着克制之道,只然我等未得发现而已!如若予其打通经络,我想,便可调用其体内真气,寻得克制之法,从而根除!”
“如若寻找不到,反而害其短命呢?”
到得现在,以汤康柏之老辣,心中早已有了定计,此问,不过是想考一考潘盛焕那老头所选的这‘有缘人’向阳,看他心性心智如何,是否有望培养成为同等齐身之同门高手而已!
对于此题,向阳同样思考过,以向阳现在差不多三十岁的心智,思考虽不能说全无破绽,却也不是同龄人可比。
“首先,以先生在锦山首屈一指之杏林术,也不过保得其不到三十岁!我也听说,为此病,她十一二岁前的近十年,其父母长辈为了她的病,不可谓不操心劳力,不但遍访名医不说,仅为其病,便把其小有的家境拖入近赤贫之地,虽然家财散尽,却只换得对其病之绝断:‘此女活不过十八岁’,只有遇到了汤老您,才又为她续了十年之命,可以说,这十年之命,说是其白捡亦不为过!可近三十年寿元,亦非其所想,到得现在,还在访医无悔,可见其对生命之恋,家人对其之溺爱!”
“其次,逸极思变!一边是安享十三四年便尘归尘土归土,而另一边却是有所未知危险还可能再次减少所剩无多之寿元令其寿元更短,却有不足五成机率可以根治此病以得长寿并无疾而终。如果她选择安享,我亦无话可说;如若她选择险中求生,也可看出其亦是有着思变进取之心,即使出现最坏结果,其本心也能处于泰然,不为其所选为悔,其也会觉得此生了然无憾!如果成功,却是可大享人生美好时光,如何选择,却不是你我可以为她所选,她如果先第一路,万事皆休,而如果她选择第二法时,我们要做之事,只是在她如果选择第二条时,你我要准备些什么才是正理!”
“再其三,”向阳想了想,觉得此老可能有那么一点顾虑,自己还是说出来好些:“如果她或者说我们真的成功了,其寿元大大延长,甚至在医药之上大有天赋,不仅能尽习得您老之真传,甚至还有创新,从而其有绝技傍身,再恐其为祸众生,我想,以您老观人之术,还怕不能观其心性,从而选错传人么?再说了,就算她以后有变化之可能,但以你们汤潘杨三老,甚至还加上小子我,还怕治她不住?同样的,有了她的加入,我也甚至可以时时得到她的提醒约束,以免误入歧途,如此双利双赢,岂不是更好?”
“时时得到她的提醒约束?!”
向阳觉得此老语气有所怪异,但一时也还未想得那么远:“是呀,如果真地治愈此顽疾,那她也可算是小子我的小师妹不是?女孩一般都心细,时时提醒一下马大哈的师兄,也就是小子我,这有何不可?”
向阳有所感觉,此老到此时应该差不多被自己说动,心情亦轻松了许多。
“仅此而已?”汤康柏双目死死盯着向阳,好像要把向阳看通透。
向阳一时转不过弯来:“汤老,那您说还应该有些什么?”
“我哪知道你还应该有些什么!”汤康柏鼻孔哼了一声,便又道:“你回学校,叫她来我此处,我与她面说!我可实话说在这里,你可不能对她有何非分之想,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潘盛焕那老头认定的有缘人!”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向阳不迭口地答应,心中却是想道:难道此老是要我不可有非分之想,合理之想却可直而为之?
此念头也就在心中转转,当然不可诉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