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难得,还没恭喜你,来干一杯!”
慕朝云喝了酒,神色有几分莫测,“这孩子……”
“怎么,弟子不好教吗?”
“不是,她很聪明。”
“也是,赢了石默洲那小子的,能差到哪里去!”
“她好像……在生我的气。”
赤钧愣了一下,忽然看着慕朝云哈哈大笑:“你那个脾气我还不知道,是管的太严了吧!说吧,又罚了人家孩子什么?长清殿还是打板子?”
“没有……”
慕朝云说了两个字,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确实打过她板子,当时孔宣赌气了一阵,很快也就好了。这次,究竟是因为什么?倒比打板子还严重了?!小孩子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虽不是亲师兄弟,慕朝云却与赤钧最谈得来。后来慕朝云就丢开次事,与赤钧谈古论今,夜深方散。
慕朝云回到两仪殿,见孔宣房里还亮着灯,就走了过去。他心中一动,居然鬼神使差使了个视物决。却见孔宣正捧着个油布包,里面是一截截断剑,她抚摸着剑柄,喃喃道:“二师父,我对不起你……”
慕朝云一怔,难道竟是,因为此剑么?!
慕朝云忽然顿过来,用这视物决,已与偷窥无异,急忙收了法术,转身走了。
早晨,慕朝云起身,走到偏殿,见孔宣正在吃早饭,才烙好的葱油饼,大米粥与小菜。
孔宣看看他:“要一起吗?”
慕朝云坐下,自己盛了一碗粥,尝了尝,“心灵手巧。”
“白粥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慕朝云放下勺子,“那柄剑,对你很重要……”
积攒了这些日子的委屈与怒火,终于爆发。孔宣跳起身来叫道:“那是一对,君子剑与淑女剑,不是多好多贵重的宝剑,只是跟了他们一辈子,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如今是我那两位师父的遗物,是他们临终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知道我不该对萧晔下杀手,你罚我就好了,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剑?!”
孔宣擦一把脸上的泪,跑下山去了。
慕朝云犹豫了一阵,虽觉不应该,还是来到孔宣的房中,寻出那个布包,去了天工堂。
后院的金字号工坊,弟子们都在叮叮当当的忙碌着。赤钧看着那断成好多截的宝剑,茫然道:“虽然在凡间剑里,这把是不错,但是都成这样了,还补它作甚?!”
慕朝云道:“你只说还能不能修补吧。”
“倒也能啊,就是比锻造一把新剑还麻烦许多。用法力复原它不就行了吗?”
慕朝云摇摇头:“用法力,平时挂着还可以,对敌时就变成障眼法了。故人遗物,我想修好这把剑。”
赤钧仔细看了看,琢磨了一下,“你放这里吧,给我几天时间,我帮你弄好。”
“不,你告诉我该如何,我自己来。”
赤钧一愣,“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平日里沾一点灰都不高兴,这大烟大火的,什么故人这么要紧,竟要你亲自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