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修轻抚着我的后背,又脱下他身上那件绣着五爪金龙的锦袍批在我的肩上,“杜蘅,我知道你累了,我们回长熙阁好不好?”。
心中再不愈再委屈,我还是抽抽搭搭地点了头,他离不开我,我又何尝能离得开他?
叶澜修叫来侍卫将妙霜押走,“先关到府里的地牢里,容后再审她为何诬陷本宫的人。”
有侍卫上前去拉扯地上的妙霜,妙霜甩开侍卫的手,端端正正地向着我磕了一个头,声音异常的平静,“夏姐姐,容妙霜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姐姐。姐姐待我一直像待妹妹一样,还救过我的命。妙霜知道对不起你。”
我从叶澜修的衣服间抬起头来,口齿不清道:“妙霜,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给我一个解释,是不是有人逼迫你的?如果是的话,你不要害怕,说出来我替你想办法。”
妙霜牵牵嘴角,勾出一丝苦笑,“姐姐的恩情,妙霜只有来世再报了。”
我见她一脸的坚决,忽觉不妙,待要伸手拉她,却见她已然起身冲向对面的墙壁,“嘭”的一声巨响,她的头撞到了墙壁上,身子也萎顿地滑到地面上,在墙壁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一道血痕。
我尖叫出声,猛然站起来,浑身惊恐得发颤。侍卫上前探了探妙霜的鼻息,躬身向叶澜修回复,“禀殿下,此人已然气绝。”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感觉像梦镜一般的不真实,我不敢相信一个鲜活的生命都这样消逝在我面前。虽然前一刻我还在恨她无情地设计陷害我,但是我真的没想过要她死。我只想问问她为什么,只要她告诉我是有人胁迫她的,她是被逼无奈才陷害我的,我都可以原谅她。
叶澜修见我脸色惨白,挥手向侍卫道:“拖下去。”
我抓着叶澜修的手臂,哑声道:“妙霜说过她是个孤儿也没什么亲人,好好葬了吧。”
叶澜修抱起我,歉然道:“刚才是我一时糊涂听信了妙霜的话,她眼见陷害你不成,畏罪自杀,你又何必伤心。其实,妙霜一直对你有二心,以前也是她常常向我密报说你和苏晏几关系不同寻常。我一直将信将疑,今日见她如此行事,才知道她害你之心由来已久,是我轻信她冤枉了你。”
我一下子想到在我受剑伤养伤时,苏晏几来探望我,被叶澜修撞见,闹得很不愉快,叶澜修训斥了苏晏几,让他不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叶澜修当时曾对我说:别总拿别人都当好人。我那时还以为他指的的是苏晏几,现在才明白过来他应该指的就是妙霜吧。妙霜一直向他打小报告,将我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叶澜修,我却一直对妙霜信任有加,把她当妹妹一样。
对于妙霜我如今知道她一心害我,我无话可说。但是叶澜修呢?他明知我身边有这样一个背叛我的人,却放纵不管,将我像傻子一样地蒙在鼓里。他大概还沾沾自喜有人这样替他监视我吧,只是他这样做又置我于何地呢?
只是,此时此刻,我已没有心情和精力再去计较这些,我疲惫地闭上眼睛,“妙霜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我的,肯定是有人逼迫她才会这么做。”
“好,我让人去查。”叶澜修应着我,“从今以后,我只信你的话。”
我心中苦笑,只信我的话吗?谁知他现在信了我多少。他舍不得我离开是真,信了我倒是未必的。因为舍不得我,也只有选择相信我。今日的栽赃不成,并不是做的局不巧妙,而是做局的人还是算错了我在叶澜修心目中的重要性。本以为叶澜修身为太子,见到自己的宠妾和男/宠偷情必会大动干戈,谁料叶澜修即便疑心重重,但为了我还是决定不再追究。妙霜必是见叶澜修放过我和苏晏几,心知今晚之事只有不了了知,她不敢牵出幕后黑手,再加上对我的愧疚,所以只有一死。
叶澜修抱我出了落锦轩,好像生怕一撒手,我就会突然消失不见。我累得头昏昏沉沉,只是一闭眼就看见妙霜年轻娇俏的面庞,心中惨痛,不禁握紧了拳头,我是个懦弱的人,但是让我知道谁害了她,我决不放过这个人。
回到长熙阁,闻讯赶来的太医为我清理了手上的伤口,我忽然想起一事,这次又对不起云谨言了,不知我割伤手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刚刚四更叶澜修就早早起来,他还要和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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