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贵客盈门,下官特意让厨房做了四道菜出来。”宁土豪一脸的豪爽,依次指着这四个菜道:“这都是我们长州的特色菜。翡翠玉扇、金银满堂、万年长青、白玉如意”
乍一听菜名都挺高大上,我对照着几盘菜仔细辨认了一下,翡翠羽扇是青菜豆腐、金银满堂是炒鸡蛋、万年长青是黄瓜蘸酱,白玉如意是清炒蘑菇。四个不大的盘子,菜肴只能将将铺满盘底,最主要的是素净得连一粒肉星都看不见。
宁土豪殷勤相劝,“来来来,诸位不要客气,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到云谨言面前的盘子里,“国舅爷尝尝,虽说比不上京城里的美味珍馐,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云谨言抽抽嘴角,啪地一声放下筷子,面无表情道:“爷不饿,先回房休息了。”言罢起身,拂袖而去。
宁土豪频频擦汗,诚惶诚恐地小声自语,“难道是不合国舅爷的口味?四道菜啊!没有一道能入国舅爷眼的吗?”
我从那四个袖珍盘子上抬起眼睛,忍不住问宁土豪,“那您平日里都吃什么?”
宁土豪竖起一根手指,“一个馍馍加一碗菜汤。”
我一边一个拉起莫伤和阿城,“我们几个之前在马车上吃馍馍吃多了,这会儿都不饿。您自己慢用,别浪费了这么多的菜。”
我们离开了房间,留下宁土豪一个人哀叹,“这么多菜,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将出门时又听到他吩咐厨娘,“把这几道菜包起来送到我府上去,告诉夫人和小姐,今日不用吃馍馍了,有大菜,可以打打牙祭。”
我以手扶额,这宁土豪也真是个妙人,一个县丞兼土豪吝啬成这样也真是让人醉了。
云谨言已在前方树下等我们。莫伤手按肚子忍不住抱怨,“从没见过这么吝啬的县丞,好歹是一地父母官,小气成这个样子。”
云谨言微微一笑,“走吧,咱们去长州城里的醉枫楼,那里的野味最为有名。”
我们几个眼睛一亮,抱着对美食的憧憬直奔长州最大的酒楼醉枫楼。饱餐一顿之后回到宁园,宁土豪已经带着打包的饭菜回家去了。
我进了屋刚想关门,就见云谨言闪身跟了进来。“你干嘛?”我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云谨言手指抵唇,让我噤声,回身关紧房门,又调暗了桌上的油灯,这才悠闲地说道:“晚上睡不着,找你聊聊天。”
我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不禁怒道:“你就不能别总拿我做幌子?”
他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仿佛在自己屋里一样自然,神色中没有丝毫的愧疚。
我忍气问道:“这次又是要做什么?让我怎么掩护您老人家?”
云谨言笑道:“也不用你做什么,这屋里有地道,一会儿我要进去见一个人,你乖乖在屋里呆着就好。”
“又是地道?你是属耗子的,走到哪儿都打洞啊!”
他不理我的挖苦,继续喝茶。我不满道:“那为什么刚才分房间时你自己不住这间?”
他一脸的理所当然,“爷得找个人在这屋里放哨啊!指不定爷的对头派奸细混进来,爷不得不防。”
“那你不会找莫伤或者阿城帮你放哨吗?为什么就找我呢?”我一脸的不解。
云谨言瞟了我一眼,好像看一个白痴,那目光分明在说我问了一个傻问题,让他不屑回答。我马上明白了,这深更半夜的,我比那两个人更具备掩饰性和合理性。
云谨言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古书,古书上连着一根细绳,他向我道:“这根细绳连着地道里的一个铃铛,一会儿我进去后,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你就牵动细绳,一长两短为平安无事。若有危险或异常你就及时警示我,两长两短,我便知道是有麻烦了。”
“这个好玩。”我满怀兴趣地打量这个装置,随口问道:“去见谁啊?要费这么大周章?”
“宁大有。”云谨言毫不隐讳。
我愣了一下,再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我赶紧澄清,“我不是有意打听,你不用告诉我的。”
“我也没想瞒你。”云谨言笑得随意,“宁大有是我安插在长州的,他背后的生意也都是我的授意。他做出那副吝啬的样子是为了遮人耳目。在外人眼里,他故意跟我哭穷,又处处怠慢我,这样一来别人自然想不到我们二人的关系。这屋子里的密道直通他的府邸,我们约定三更天时在地道中会面,他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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