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一叠声地唤我的名字,带着难掩的紧张和失而复得的欣喜,“青芜,青芜……”
虽然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们,但是真的见到他,还是有流落他乡终于遇到亲人时那种差不多要喜极而泣的感觉。
这个时候阿城也跑进了屋,冲到我身边,“姐姐,你没事儿吧。国舅爷带着我满城的找你,我们都快急死了。”
我看到阿城更觉委屈,又不好意思哭出来,抽抽鼻子掩饰道:“我没事儿,就是身上的绳子太紧了。”
云谨言赶紧去解我身上的绳子。旁边的莫伤撇嘴,“我也绑着呢,不带你重色轻友做得这么明目张胆的。”
云谨言眼皮都不抬,“那能一样吗?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得跟着挂。你若死了,我最多给你烧几张纸钱。”
莫伤气得仰倒,“枉我刚才还为你说好话,你就是个重色轻友,两面三刀、过河拆桥……”
云谨言已经解开我手臂上的绳子,抓着我的胳膊和手伸到莫伤眼前,指着上面的牙印儿道:“重色轻友的事儿咱们一会儿再讨论,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莫伤一副快来夸我,我好聪明的得意神色,“幸亏我在巷子口那里瞥见了这里叫‘池口巷’,并且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给你留下讯息,要不是这样,你怎么能这么顺利就找到这里呢?”
“‘池口巷’?”云谨言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吃了莫伤的表情,“你自己去巷子口好好看看,这里叫‘迤日巷’!”
莫伤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什么?迤……迤日巷?不是池口巷吗?难道是我一时匆忙看错了?”
云谨言脸更黑了,“被咬了不说,你知道我为了找什么池口、曲口、虎曲、虎池之类的地方跑了多少冤枉路吗?”
身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我活动了一下僵直的手脚,在云谨言和阿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儿又坐回到地上,幸亏有他们两个及时撑住我。
阿城腾出手去替莫伤松绑,我只能靠在云谨言身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手,臂弯处和虎口处那两个深深的牙印此刻已然青紫,还冒着血丝,我也不干了,“莫伤,有你这么马虎的吗?白咬我两口。”
莫伤有些讪讪,“要不,我让你们也咬我两口给咬回来?”
“想得美!”云谨言一把打横抱起我,大步走出了房间。
走到屋外,我发现宁大有带着官府的士兵已经将月大娘和齐三儿他们控制住了,几个官兵冲进柴房去解救被虏的女子。
宁大有神色激动,对云谨言深深一揖,“幸亏有国舅爷坐镇,才能这么快抓住歹人,解救了被虏的女子。下官刚刚粗粗审问了几名犯人,原来这个女子就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月大娘,专干强掳女子的勾当,然后将掳来的女子贩卖给各地的青/楼,不知祸害了多少妙龄女子。如今终于将他们缉拿归案,实乃百姓苍生之福。”
月大娘此刻披头散发,桃红色的衣服上满是泥污,馒头脸上多了几道伤痕,看上去很是狼狈。她一抬头看见了我,哭喊道:“果真被丫头你说中了,这买卖女子的行当容易败露。若是早点遇到你,老娘就去改行掳男子了,也不会这么快被抓住。”
众人听得莫明,都纷纷看向我。我尴尬之极,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那个,他们要杀了莫伤,于是我游说他们另辟蹊径做买卖男子的生意,掳来男子卖去楚/馆,比掳女子容易,风险小。”
宁大有和一众官兵恍然大悟,大概没想到我这么歹毒,看向我的目光纷纷带着钦佩。
云谨言冷哼了一声,走出院门将我扔进院外侯着的马车里,自己也一跃上了车,欺身过来,脸孔离我不过十公分,“强掳男子?卖去楚/馆?你懂得不少啊?爷若不来,你是不是就跟着那个月大娘行走江湖做生意去了?那你看看,爷这样的值多少银子?”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张倾倒众生的脸,不禁咽了咽口水,“你这样的就不卖了,可以留着自用。”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