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和少东去了马家半日,回来时马元也跟着来了。明春只说不愿意看见他,躲在屋里不肯出来,让明霞帮忙守着房门,不放他进屋,任凭马元在外拍门叫喊,明春就是不听。闹得一家子都不安宁。
后来少东走了来对马元说:“大妹夫,爹找你问话,请你过去。”
马元见明春不肯露面,心下有些愠怒,如今听说岳父有请,更是不敢怠慢。忙跟少东去了。
永柱坐在屋里编着草鞋,见马元来了,也没抬头看他,一语不发的继续摆弄手中的活儿。马元摸不清岳父的心思,只好小心应付着:“爹,你叫我呀?”
永柱依旧没怎么理会他,继续编着草鞋。
马云心里嘀咕着,这岳父是在摆架势给他看,倒让人不好应付。如此情况,又不能扭头就走,看样子他喝酒打了明春两下还真惹出事来了。永柱依旧没有吱声,也没叫马元自个儿找地方坐下,两人僵持了半刻,马元就着衣袖擦拭着额上的汗珠,越发的觉得不安起来。
“岳父大人……”马元颤巍巍的唤了句。
永柱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质问着他:“你和明春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元低头回答:“爹,女婿错了。都是醉酒误的事,以后再不会对明春动粗。”
“你们马家是怎样的行事我管不着。明春是我们项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如今到你们那边去了,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她,别给我惹事。”
马元连忙称是。
永柱又说:“我现在虽然残废了,可毕竟是她的亲爹,她出嫁了也还是我的女儿,自然要过问。要是你敢对不起她。我必要找你问话。”
马元赶紧答应了。
永柱见他态度还算好,并没怎样的蛮横强硬。语气也缓和了些:“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好好的去赔个不是。她也是个懂理的人,这日子还得过下去。”
马元答应着便继续去叫明春开门。
明霞堵在里面,和明春说:“大姐,真不开门么?姐夫又来喊了。”
明春躺在床上根本不想理会他,没好气道:“就当我死了吧。”
明霞心想这样闹下去也不办法,难道大姐真要和她挤一辈子不成,想了一回,自己已经有了主意。开了一条缝,往外看了看果见马姐夫站在门外,明霞又扭头看了一眼明春有什么动静。悄悄的向马元摆摆手。门缝又拉大了些,动作轻巧怕将明春给惊动了又要怪罪她。出得门来,迅速的将身后的门合上了。压低了声音对马元说:“姐夫,我姐正生气呢。这时候别去惹她,过阵子兴许就好了。”
因为是在项家。马元也不敢十分由着性子来事,对明霞说:“我心里有数。”
对于马元来说,与明春结缡几载,日子越过越乏味。早已没了新婚时的新鲜感。相处久了,马元对明春的不满也日益剧增。一个古板、乏味,又小心眼爱猜忌的女人。实在是让马元有些受不了。心想这今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呀。
马元在院子里踱着步子,颇有些无奈,他真想一走了之。可又有点惧怕岳丈的脸色,心下正没什么主意。
白氏从外面回来了,青竹跟在身后,婆媳俩才赶了集回来。
马元见了岳母,立马迎上去。赔着笑脸,哈腰说道:“娘回来了。”
白氏冷冷的看了眼女婿。支吾了一声,对他可没什么好说的。马元热恋贴冷屁股,自讨没趣,又笑嘻嘻的和青竹打招呼:“弟妹可好?”
青竹答应了一句:“有事要忙,姐夫请自便。”
“哦,好。弟妹慢慢忙。”
项家人再没人出来理会马元,马元独自在院子里站了半晌。少南在屋里看书温习,透过窗户瞧见了这副光景,也没出去找他说话,只埋头做自己的事。
马元又到明春门前,抬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马元探出头去向里张望了一回,一只脚已经跨进门槛了。双手顺便带上了房门,上了闩。
见明春面朝里躺着,也不知她是不是睡着了。马元蹑手蹑脚走到床前向里看了一回,又晃了晃她的身子,不屑的说道:“你也别给我充管家娘子,快给我起来,丢脸丢回老家了是不是,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明春听见马元的声音以为他能低声下气的来道歉,没想到还是这样的臭德行,便不肯理会他,依旧装睡。
马元也知道明春是在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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