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我不是那个意思。”费耀感觉有好几道的目光颇为不善地注视着自己,连忙摆手解释。
何曼还欲张口再说,忽见张毅压了压手,随即无奈地坐回位子,气闷地看着费耀。
张毅微笑着扫过堂下表情各异的兵将,心中尤为欣慰、高兴,一只真正的军队固然需要以统帅惟命是从、马首是瞻的人,同样也不能少了懂的剖析战局,敢于质疑的人。
此番兴平等将领令行禁止无错,玉清直言劝诫也没有错,军队就是需要这两种声音、两种力量,一把勇不可挡的尖刀,一个思考周全的脑袋。
他顿了顿,将今日刚与秀儿定下的计划详细地说了出来,底下众兵将闻言可谓是又惊又喜,红着脸,蜷着拳,满是亢奋。
“好了,诸位听完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先生深谋,末将端是惭愧。”费耀忍不住起身抱拳说道,自己刚才考虑到的地方,先生怎么会考虑不到,豫州黄巾?没想到先生竟是能将他们说服。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各自按计划立即行事。”张毅对着费耀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们只有三天,其间凡延误、泄密者一律按军*处!”
“是,先生。”众将兵领命而出,迅速散往不同方向。
看着瞬间空了不少的屋子,张毅长叹了一口气,三天!自己必须在这三天里想出如何说服许靖许文休的方法。
乔家小院里的人,自己也应该先找个时间解释解释,不然兵祸一起,张辽张文远、黄叙黄汉高、陈武陈子烈几个世之猛将无意伤了自己人那可就欲哭无泪,没地方诉苦。
于此,小巷深处的酒馆里不少衣着普通的百姓陆陆续续赶到,散散两两地聚坐在一起,聊着闲话。
许昌城外数匹快马疾驰而过,青草混着略显湿润的泥土飞溅开来,“二蛋,你带几个兄弟从小路出行,剩下的随我走大路,务必在两日内赶到兖州东平,将先生的密信教给曹公!”
“大哥放心,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好,就此别过。”策马的男子扬手一鞭,领着数个兄弟往大路飞奔而去。
“驾!我们也不能落在他们后头。”
为了保证此番谋划一击必中,这般快马往兖州送信的骑兵小队张毅可是派了不少,相信总有几个兵士能在两日、甚至是一日赶到,为曹操大军出征多留些时间准备。
同时,潜伏在城外数里山林、村落之间的背嵬军兵士也纷纷行动起来,何曼、晏明两人各自统领一半兵士,分别往四个城门外潜伏、戒备。
日落西山,张毅带着费耀以及几名将士回到了那毫不起眼的小酒馆,门前不再像往常一般只有老掌柜一个人,几名看似干惯了农活的彪形大汉坐在靠门的桌边,戒备着,扫视着。
“公子,你来了,小姐在楼上等你呐。”
张毅笑着点了点头,快步上楼,中午还是两人喝酒的房间如今是十余个百姓装扮的汉子分成两列并坐着。
坐在首位的张秀儿看见来人,展演一笑,柔声说道:“公子这边坐。”
豁然,张毅感觉身子一震,两旁十几道目光来回扫视着自己,他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张秀儿拍了拍身子右边,沉声说道:“诸位,这位公子便是秀儿刚才所说我军日后的统帅。”
众人刚才还有些疑惑、不敢确定,如今听得自家小姐坦言,立马忍不住小声议论开来。
“这人的年级应该不大,曹孟德真的如此看重他?”
“老何,小姐说得还会有假?再者,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小姐主动坐在了其左手边。”(汉、元、清以右为尊,秦、唐、宋明则以坐为尊。)
“老田,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一看似干瘦,身子骨却透露出一股戾气的男子,轻声说道:“看来小姐是已经打定了注意。”
“小姐这些年劳心费神,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找个男人也好,这小子剑眉星目、皓齿明眸,长得还算过得去。”
“你个老不羞!胡说什么,小姐又不是招婿,此番归顺曹公,也是为了能早日推翻大汉,给我们这些穷苦之人一个新的生活。”
“张麻子,你这话说得在理。”一头戴草帽,脚穿草鞋,身上还有不少泥污的男子,咧着嘴点头说道:“我等皆是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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