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唉。”富察巴顿欲言又止,摊上这样一个唯利是图又贪恋权势的阿玛,他无奈至极,但又碍于圣贤书中所言,不敢违逆,只有顺从。
富察英奇虽曾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但却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他素来知道读书人清高——他的阿玛何尝不也是这般,只是,若富察巴顿一意孤行,那日后,受苦的就是整个富察府了,“巴顿,阿玛知道你更喜欢景云瑶。可你也看到了,景云瑶可是个心气儿高的,哪里能看得上咱们这落魄的富察府?即使如今你官拜六品,可将军府的那个大少爷更甘图吉还眼巴巴的纠缠着呢,又哪里轮得到你?”
富察英奇说着,见巴顿神色有异,知道自己这话是说重了,忙又稍稍敛了口气道,“就拿上次景府端午宴请来说,阿玛在桌上可是看得真切,那更甘图吉是一心向着景云瑶的;退一万步讲,巴顿,你想想,景云瑶对诗文一丝不通,哪里能与你谈论风月?你喜欢她这阵还好,她如何你都能容忍;但总归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还有千千万万个日后啊。巴顿,你不可只看眼前,事事都要多想个然后才行。”
“阿玛的教诲,孩儿铭记于心。”富察巴顿虽心里抑郁着,却也觉得富察英奇的话确实有几丝道理。只是他已然中了状元,有了官衔,却仍然娶不得自己心爱的女子,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正是天气也晴朗,沈从薏难得有雅兴提着水壶浇灌着一地的香花。黄泽从一旁过来,接过沈从薏手中的壶,口中还道,“这样的活计让奴婢来就是,二夫人快好生歇着。”
“可是温晴茵跟着家长去了?”沈从薏斜眼望着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正如二夫人所料,不止三夫人,老爷还带着六夫人去了。”黄泽对着沈从薏福了福身子,停止了手中的活计,但小心观察着沈从薏的面色。
“哼,这样大的场合,还带了个舞姬跟去,家长也真是,”沈从薏立即冷嘲热讽,后又对黄泽道。“叫你去办的事儿,可是办好了?”
“回二夫人的话,已然办妥。好在奴婢宫中还有些要好的姐妹。替咱们寻了一个极好的。”黄泽悄悄凑近沈从薏,后小声道,“绝对比六夫人要美上百倍不止呢。”
“容颜俏丽自然好,但更重要的,舞姿是否绝伦?能否与姬无双媲美?”沈从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四处瞟望,经上次与鸿时私会被发现一事后,她行事更加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差池。
“那是自然的,听奴婢的那些姐妹说了,咱们寻的那人。似乎还与六夫人有些嫌隙呢。”黄泽嘿嘿一笑,奸相毕露,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左右转着。一看便知是个极其鬼头的。
“那便真是好了,”沈从薏打黄泽手里接过水壶,边浇花径自笑的开怀,“即使联合上敖媚仪,也只是为巩固地位。其他再无好处;但多了这个女子的话……那些我曾经失去的,便要一样一样的夺回来!景云瑶啊景云瑶。逍遥了这些日子,也该让你尝尝苦头了。”
“二夫人说的极是,这些日子,大姑娘可是出尽风头,还几度惹得咱们二姑娘蹙眉瞪眼的,该给她些颜色瞧瞧了。”黄泽向来颇懂沈从薏的心,这会子自然同仇敌忾的开口道。
“景云瑶向来与姬无双连成一线,这一次,我便要她们两个一损俱损!”沈从薏咬着牙,面上满是报复的快意。
“二夫人此番打算极好,只是咱们该寻个什么理由将那女子安插进来呢?”人,黄泽都找好了;只是还欠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本来她这次在宫中寻的便是个舞姬,还曾与姬无双一齐的,若想让她光明正大的进景府,可还真是需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上一次姬无双进府,景府上下便颇有微词,这一次可是极大的考验了。
“理由?家长喜欢,纳入府中便是了,还需要什么理由?”沈从薏扬着嘴角,似乎胜券在握,“再过几日,便是七月初七,家长的生辰,那一日府中定然大庆,而我借花献佛,让那女子进来尽情一舞,若她真是个能与姬无双媲美的,家长自然会留下。家长的性子如何,你我还不知晓么。”
“二夫人英明,居然想得此法!奴婢愚钝,可是万万想不到呢。”黄泽立即抓住机会溜须拍马。
“你哪里是愚钝,不过等着我说罢了,”沈从薏心情颇好,拍拍黄泽肩膀,给她一个满意的笑容,又道,“那女子姓甚名谁?”
“与姬无双和她的丫头青芷原本都是一齐打新疆过来的,命唤玉璎珞。”黄泽如实相报。
“姬无双,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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