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信足足晾了押解承恩公柳值前来合水坞请罪的何常侍两天,才让长子去见了他一回,宇文恪也只说了几句废话,便打发何常侍将柳值押回洛京城交给暂时署理政务的太子处置了。
何常侍心里自然极不情愿,可又不敢再触怒宇文世家,只得垂头丧气的押着柳值回洛京,路上他也不敢耽误,日夜兼程的赶路,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就赶到京城,向一心盼着何常侍能带回好消息的太子复命。
听完何常侍的禀报,太子心凉了半截,他知道自己的那点子小心思已经被宇文家主看破了。好在太子不象他的父皇那般动辄发火迁怒于人,他只长长叹了口气,无力的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何常侍心中暗道:“能怎么办?当然是杀了柳氏一家,向宇文世家示好呗。人家将柳值送回您的手中,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可这话何常侍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毕竟柳值是太子的亲舅舅,外甥杀舅舅有悖人伦,他若是开了口,将来太子万一再秋后算帐,他这条老命可就彻底玩完了。
何常侍带着禁军押解柳值回京,动静自然小不了,朝中大小官员几乎都知道了,兵曹尚书陈大人听说柳值被原样儿带回来了,心知与宇文世家交涉之事黄了,便心急火燎赶来求见太子,力促太子早做决定。
就在昨日,兵曹尚书接到边境上的塘报,大周军又与柔然军于交河恶战一场,最后的结果虽然是惨胜,可是损失却比柔然军大的多,若再不及时补充军马军械,大周军就无法支撑下一场作战了。
兵曹尚书一求见,太子本就紧锁的眉头几乎拧成了死结,可他又不能不见,只无力的挥了挥手,命小黄门请兵曹尚书进来。
“臣拜见太子殿下。”兵曹尚书急急行了礼,太子一叫起,他便带着一丝侥幸的急切问道:“殿下,不知道何常侍可与宇文家主谈妥了?”
太子摇了摇头,无比沮丧的说道:“人都没见到,怎么能谈妥?”
兵曹尚书惊讶的望向何常侍,“何常侍连宇文家主的面都没见到?”
何常侍闷声说道:“没有,只见到宇文大公子,宇文大公子左臂伤的厉害,听说养了三四日才能起床,他倒也没对朝庭恶语相向,只说让老奴将承恩公带回,交由殿下发落。”
“什么,刺客竟然伤了宇文大公子?”兵曹尚书惊呼一声,心中的那一丝侥幸彻底破灭了,世人都知道宇文家主有多疼爱儿女,他的长子被刺客所伤,这个仇,算是死死的结下了,若是朝庭不从重处置柳氏一族,只怕难消宇文家主心头之怒。
“殿下,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臣请殿下速做决断。”兵曹尚书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梆梆的以头叩地,哀哀的恳求。在大局面前,不仅是尸位素餐,还横行无忌的承恩公实在不值得保全。
太子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原本想着将舅舅柳值交给宇文家主,或杀或打的,总能让宇文家主出了气,柳氏族中的其他人也就能逃过一死了,虽然与舅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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