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舅舅的关系并不很好,可太子和外祖家的表兄弟姐妹们相处的还是很不错的,自然想着能保全一个是一个。
“孤……知道了……陈尚书请起。”太子艰难的说道。
兵曹尚书应是称是,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他刚才磕头用力过猛,这会儿正头晕眼花着。
“传孤旨意,承恩公柳氏一族……六岁以上者处斩,六岁以下者,没入宫中为奴。”太子极为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已经哭的泪雨滂沱不能自已了。
兵曹尚书与何常侍见太子哭的难以自抑,只能赶紧再跪下磕头,恳求太子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悲伤。
太子哭了一会儿,才勉强收了悲声,无力的挥手道:“何常侍,去传孤旨意吧。”
何常侍应了一声,立刻带人去了天牢,将承恩公柳值长子的嫡孙和次子的嫡孙女,四岁的柳适和三岁的柳清带出天牢,交给妥当之人带回宫中。名义是将两个孩子充为奴仆,其实是将他们抚养起来,这也算是为柳氏一族保留了一点血脉。其余柳氏全族七十三口人,尽数押到北宫门外以阴蓄私军之罪名斩首示众。
行刑之时,也不知道柳值之妻秦氏怎么将塞口的铁核桃吐了出去,凄厉的骂道:“柳佳,你不得好死!苍天有眼,怎不一道雷劈死你这贱人!我咒你断子绝孙,野狗分尸……”秦氏呼号未完,便被刽子手一刀劈掉了首级。
柳佳,正是皇后柳氏的闺名,秦氏在牢中,已经听儿子说了自家获罪下狱的来龙去脉,心中已经恨上了本该是阖府倚仗,如今却成了获罪根源的皇后柳氏。
在天牢之中,众人眼巴巴的盼着皇后出手相救,不想今日他们都被押上了刑场,还不见皇后来救,绝望至极的秦氏,除了诅咒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了。秦氏当然不知道,皇后已然被她的亲生儿子软禁于宫中,别说是通消息了,在何敬的看守之下,只怕是连只鸟儿都飞不进皇后宫中。
司马世家与日昌隆号的人也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中,等刽子手行完刑,这两家的人才各自回去禀报。
日昌隆号的张管事立刻手书一封,命人飞马送往合水坞。司马世家的人也赶紧向他们的家主禀报,司马昀亦手书一封,派人星夜送给他宇文世叔。
“郎主,兵曹陈尚书又来了,您见不见?”司马昀刚刚送走书信,管家司马敬诚便疾步赶来通报。这几日兵曹尚书仿佛是点卯似的,每日下朝之后都会来司马世家求见,那怕是司马昀干晾着他不见,他还是风雨无阻的每日登门。
司马昀略想了想,点点头道:“将陈尚书请去花厅用茶,本家主稍后便到。”司马敬诚应了一声,赶紧出去安排,心中偷偷松了口气,他真是被兵曹尚书缠怕了,想来今日家主见了他,明儿他就不会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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