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冤枉!”
琳琅吃了一个哑巴亏,俏脸惨白。是她要求去求证,可结果竟然倒向对方。如此结结实实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岂能不堵心。气归气,琳琅的脸色还是逐渐恢复淡然。
“竟然还敢喊冤!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李志狄眼看着就要坐不住。
“李官人!”
琳琅刚抬起头想要辩解,却被人抢了先机。只见迟婧媃突然开口,她似是睡醒了,美目从范公公身上扫过,面带微笑,轻启朱唇,“小女有一事不明,琳琅之前说了她不会武功,又怎么能伤害身手不凡的东厂大人呢?”
金池诧异地看了迟婧媃一眼,转瞬间投以赞赏的目光。只是这个目光被三姨娘看在眼里,不舒服地拧了拧身子,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
“哼!会不会武功试试便知!”
范公公说完快速抽出佩剑,不等众人反应,寒光一抹,直直刺向琳琅修长的脖颈。
“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儿了!”在金府中吵得不可开交时,断断续续的喊声回荡在整个街头。
东厢烟浓未消尽,西厢火猛再惊心。
守备金家棉仓的仆人,来不及敲门便“嘭”的一声将门撞开,连滚带爬地叫喊着冲进正堂。他脸上惊魂未定,裹头的六片巾也不知掉在哪里,披散开的头发上挂满了干草芥。
“老爷,不好了!”
那人声音颤抖,胆惧肝寒。乍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梆,梆!”地撞在冰凉的地面上,不一会儿便渗出片片淤青。
“放肆!”
金池余光瞥向李志狄,那张带着讥讽神色的肥脸,自然落在眼中。自家的仆人如此无礼数,实在是丢人现眼。金池深吸一口气,转身翘起二郎腿,正要接语询问却见那厢范公公出了些状况。
仆人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范公公一跳,他微不可查的抖了下双眼,众目睽睽下原本刺向琳琅右肩的长剑竟然也跟着抖了一下,只这一下便改变了原来的方向,转而直刺咽喉。
覆水难收,在座略懂些武术的人都看得出,如今范公公就是想要收手也晚了。
琳琅知道,一个正常的武者若想杀人,普通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抬胳膊阻挡的勇气都会丧失殆尽。况且范公公有意试探,剑尖偏移顶多就是擦破皮肤而已。
这点众人看的真真切切,自然也没人在意。
只是,此刻的情形竟然完全变了!
范公公在惊讶下“不经意的”将剑尖偏斜,如此即便琳琅死了,也可以找个理由推到那个有眼无珠的仆人身上。他断定,金家万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婢女,而和风势正红的东厂翻脸!况且现在,金池还没有那个本事!
面对迎面刺来的利刃,琳琅绝望的闭上眼睛,眼帘颤抖满是惊恐。此时此刻,这幅孱弱的身子,就是有心躲避,也来不及了!
剑尖闪着寒光,带着强烈的劲风越来越近。
琳琅只感觉,全身的经脉像是瘫软的爬虫,断骨般的痛苦一直纠缠着,似跗骨之蛆在骨肉间蚕食。她始终强忍着武功尽失的痛苦,这种痛苦只有自己清楚,是一个弱女子难以承受的。
现在,纵使琳琅站在原地巍然不动,范公公会手下留情吗?
迟婧媃,好一个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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