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狄被白书垣的所作所为弄得一愣,摇头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皱起眉梢。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虽然心中疑惑,但白书垣走后,李志狄当真轻松了不少。他舔了舔嘴唇,阴霾的眼中露出一丝怨毒。
公堂外,聚集而来的百姓交头接耳私声窃语,门内却静的针落可闻。李志狄不自然的皱起眉梢,抬头望向门外,见衙役还没将罪犯带到,遂坐直了身子再次大声呵斥:“传,罪女琳琅,犯人金池问审!”
“传,罪女琳琅,犯人金池问审!”有人报备。
须臾,金池托着沉重的枷锁,带着“哗哗啦啦”的响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当年伟岸的身影如今蜷缩在单薄的囚衣下,散乱的发髻上粘满了杂草,脸上更是苍卷灰蒙,看上去倍感凄凉。在他刚毅的脸上,唯一没变的是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看向李志狄的眼神依旧带着不屑。
在人群的指指点点下,琳琅披散着头发,无力地低垂着头,由两名衙役托着带入公堂。
当看到跪在地上的金池时,琳琅心中五味杂生。这,是她的生父!六年的时光,他虽然常年奔波在外,却也是给了琳琅许多快乐。他,同样是害死生母之人的丈夫!面对林家惨案,他不闻不问,泰然接受了林家的伟伟基业!
“跪下!”
李志狄猛地尖啸,紧接着,押解琳琅的两名衙役用力向前一扔,琳琅顿时像一只麻袋,“嘭!”的一声,直接趴在地上。
第二次!琳琅竟然被李志狄第二次当众羞辱,这种屈辱她终身难忘!
“罪女琳琅,你可知罪?”
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李志狄踌躇不定。白书垣的出现着实打乱了他的计划,既然木已成舟,索性来个快刀斩乱麻,按照事情的大小,先将容易的解决了,剩下的金池,最后再慢慢伺候。
琳琅狼狈的身子几乎要散架,她杏眼含珠,吃力地杵着冰冷的地面,撑起上身虚弱地说道:“大人,今日辰时,咳咳……!剑锋不是已将……我出现在西丘的原因说明,咳咳咳……!民女不知还有何罪!咳咳!”
虽是除夕刚过,这春却打在了年后。寒风从敞开的大门灌进屋内,吹得琳琅猛地一哆嗦,晃了两晃差点再次歪倒。
“竟是寒疾再犯,没想到太阳刚过午时,气温便骤降。”琳琅心中想时,苍白的丹唇已变得青黄,她强忍着刺骨的寒意,让自己意识清醒一些。因为,她不知道若是寒疾引发赤狼毒,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面对琳琅的反驳,李志狄也是乱了阵脚。
当日确实是他委托范公公陷害琳琅,一来可以伺机拖住金池,二来也可以帮范公公铲除异己。这一石两鸟的计策,原本是万无一失,可关键的事情发生了。谁也没有料到,尾随琳琅的东厂公公竟然半路跟丢,他们被一股陌生的势力布下迷阵困在西丘多时。好不容易闯了出去,却都已经尘埃落定。
当看到范公公满身是血的那一刻,李志狄顿时小眼睛瞪得溜圆。他急忙扑上前去将摇摇欲坠的范公公扶住,吓得忍不住浑身直哆嗦。
从范公公口中得知,残害东厂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跪在台下一脸无辜的琳琅!如不是昨晚有重要的计划实施,岂能容这丫头活到今日!
只是,这一切他能当着全县百姓的面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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