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本官问你,棉仓中的三箱军火你怎么解释?”李志狄稳了稳身子,抬手指向门外:“大家可都看到了,这是铁证事实!”
无可辩驳的话语令金池刀眉微凝,他回头看了一眼,琳琅苍白的脸色顿时映入眼帘。“李大人,按照大明厉律,何为贩卖军火?”金池心中细想,必须尽快结束审问,若是拖下去,琳琅恐怕再受疾病困扰。
这一问,不仅李志狄哑口无言,就连公堂外的百姓也是纷纷摇头。众人皆知贩卖人口,贩卖私盐,对于这贩卖军火还是头一遭听说。
“既无贩卖军火,又如何定金某的罪呢?”金池摊开双手,高举着枷锁引得铁链哗哗直响。“金家自古将木棉运往齐鲁各地,路上多有劫匪,备些军火护送商队又有什么错呢?况且金某坦荡,断无造反之心。李大人这是何必?”
金池的一席话说的悲愤交加,配以他独特浑厚的低音更加深入人心。
“大人,金家确实没有做过扰乱金城的事宜!”
“是啊大人,金家不仅没有做过,逢年过节还施舍百姓,如此善举岂能受到责罚。还望大人开恩!”
在百姓纷纷请愿的时候,突然一人从侧面挤进公堂。他一瘸一拐地来到金池身边,不紧不慢地样子顿时引来所有人的注目。
“来者何人?”
李志狄眯起小眼睛,带着疑虑看向范公公。只是在那张明显有着不耐烦的油粉面上,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老道封无尘,是来伸冤的!”
“伸冤?”李志狄不屑的低头看了一眼,抿起嘴唇挑了挑额角,“没看到本官正忙着吗?有什么冤屈先候着,等有空再审!”李志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接着便有衙役要将封无尘赶出公堂。
谁知看似文弱的老道士面对两个莽汉竟然没有半分惊慌,他瘸着半根腿泰然自若,轻轻一闪就躲开了衙役的推搡。紧接着,瘸老道猛然转身,手中拂尘一甩,顺势将衙役带了两圈又送了回去。“老道正是为此事前来伸冤,大人不想听一听吗?”
“野道士,休得放肆!这已经够乱了,速速退下!”
封无尘听到李志狄骂他野道士,脸上顿时露出不喜之色。他踮起脚尖,瞪着眼睛大声说道:“老道师出紫云殿,岂是无名野道士。当年师兄封无禅为永乐帝射出紫金箭时,还没有人敢称紫云殿为野道呢!”
听闻紫云殿,李志狄着实一惊,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道长既然为此事而来,还请细说,本官为了这桩案子可是费尽了心思!”
扑朔迷离的金家贩卖军火案似乎就要有些眉目,可是李志狄的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这老道士并不像为金池而来,他更像是带着另一番目的,想要将金池置于万劫不复。
封无尘的出现同样让琳琅心里一惊,她自然认识眼前的瘸老道。若不是玉琳琅当年出手相救,封无尘恐怕在紫云殿就不仅仅是打断一条腿了!
琳琅依旧趴在地上,勉强撑着身子,低着头盯着地面。她知道封无尘要说些什么,她更知道即将揭开的是一段残酷的血淋淋的事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十年前师兄射出紫金箭,便料到金城会遭此一劫。先帝本应定都于此,却因林家迁怒金城。试想当初,参与靖难之役的都知晓永乐帝的手段。当年金城没有被屠城算是大幸!”
在众人各自思索时,封无尘娓娓道出了十年前的旧事。此言一出,顿时勾起了人们早已忘记的惊惧。十年了,一些人早已将之遗忘,一些人却封在心底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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