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良娣并非毫无知觉,并非察觉不出千式离看青墨时眼中的那份疼爱,那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疼爱,只存在于青墨身上,旁人看之唯有羡慕。∽↗,
有那么一瞬,沁良娣心中很是失落。
这种失落自然而然的浮现在脸上,无需深究便能察觉得到。
青墨的感觉一直是极其敏锐的,更何况沁良娣就在自己身边,怎会察觉不出她散发出的失落之感。
可千式离却丝毫不在乎,他本就不喜欢伪装,既然此刻眼中只有青墨,又何需装作看得见别人,那种虚伪更让人不耻。
这场面果真让人有些难堪。
青墨突然转身,猛地抓住沁良娣的手臂,动作非常快速,另沁良娣措手不及,吓的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就在青墨手掌与沁良娣手心相触之时,沁良娣身子一颤,倒吸一口冷气,口中也忍不住的轻哼了一声。
手臂上的痛感清晰的袭来,似乎比早先时还要更强烈几分。
因为青墨的手,不偏不倚的捏在沁良娣的伤口上。
力并不算大,但因伤口仍在疼痛,加之方才那舞蹈的确有所影响,此刻的伤口便如同裂开一般,疼痛难忍。
沁良娣的嘴唇发白,拼命咬住下嘴唇另自己不发出声响来,可终难控制。
千式离发现她的异样,连忙扶住她的肩,惊讶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未等沁良娣开口,青墨立马搭腔,“早些时候沁妹妹的手臂受了伤,为了不耽误给皇后娘娘的请安礼,她忍着痛,简单包扎过后便坚持到这承乾宫来,此刻只怕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表情如此担忧心疼,传染到千式离心中去。
即便接触甚少,那也是自己的女人啊!
“走,我带你去陵正宫,找太医。”
千式离二话不说,弯腰横抱起沁良娣,紧扣住她的肩,特地避开手臂上的伤口。
这个抱起的动作如此干净利落,直到靠在千式离的胸口,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心跳,沁良娣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在千式离怀中。
那一瞬间,万束烟火在耳旁爆炸,沁良娣已听不见别的声响,甚至不敢呼吸,生怕稍一猛烈的动作便会将这如梦一般的场景彻底搅碎。
这是真实吗?
沁良娣不敢相信,双手停在空中,不敢触碰千式离的身子,那姿势看来很式别扭,且不安全。
千式离脚步未动,看了沁良娣一眼,有些疑惑,“怎么?我弄疼你了?”
如此体贴关切的言语,沁良娣耳根一热,泪水立马在眼眶打转,“大皇子殿下,你无需对我如此好,我无以为报啊!”
“这话是从何说起!”千式离厉声道,“你是历经采选后选出的良娣,便是我宫中之人,若是我不对你好,难不成要对那全然不相干之人好吗?若是你再说如此见外之语,那我才当真是要生气了!”
一个女子,这一生若能有一男人对你说这一番略有霸道,却又无比暖心之语,那便是一生的福分。
对于此刻的沁良娣而言,这一点伤能换来千式离的重视与疼爱,简直太值得不过。
一旁的青墨同样欣慰。
方才她正是故意碰到沁良娣的伤,好让千式离知晓这件事,推波助澜中,终将沁良娣推入千式离的怀抱。
长长的松了口气,目送二人离开。
青墨有些累,回头看了看这承乾宫,高耸的屋檐威严阵阵,反射出的阳光逼近视线中,一阵刺痛。
沁良娣终于踏进那惦念已久的陵正宫,梦中场景依次变作显示在眼前出现,除了笑意,沁良娣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要行至陵正宫,文瑞宫是必经之路。
大皇子殿下的轿辇走过,犹如一场盛宴,喧嚣之际,处处透露出尊贵。
原本坐在文瑞宫里间内,正擦拭着自己心爱的宝剑的天绍齐,也被这外头的吵闹吸引了去。
阵仗之大,不亚于皇上起驾。
为何突然如此热闹?
天绍齐的好奇心被缠了出来,他放下手中的剑,走了出去。
始终是晚了一步。
走到门前时,外头已恢复平静,只剩几个侍卫跟随着,与前头的轿辇保持距离。
每个主子身边的侍卫皆是固定之人,常在宫中走动,便也能认出个**不离十。
天绍齐一看便知,这几个侍卫是陵正宫的人。
他去陵正宫与入自己宫中无异,与这群下人早已熟识。
此刻便如友人间打招呼一般,无需多虑,“方才是大哥回宫吗?为何有如此大的动静?”
他不解,千式离历来不喜欢铺张,凡事讲究低调,今日的确不同寻常。
见眼前站着的是六皇子,侍卫们便也停下了脚步,将手中随身而带的剑朝身后转了转,道:“回六皇子殿下的话,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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