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笑了起来,“妹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灵含哪有那么可怕?”
话说了那么许多,仍旧还围绕在灵含身上。
青墨突然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今天过来这的用意。
“好了,咱们不说灵含,我今日过来,是有别的事想与你说。”
青墨朝门外望了一眼,只有芸卉在外边。
“你听说了吗,皇上已经向文武百官透露了消息,待滢风周岁那日,便要正式下令宣布太子之位了。”
说来也是可笑,原本在滢风满月之时这个太子之位便该有定论,如今却拖了将近一年时间。
这一年过的说慢也慢,说快也只是一转眼。
就在这一转眼间,许多人变成了阴阳相隔。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慕希轻描淡写一句,把青墨的思绪拉了回来,“除了千式离以外,还有谁可能是太子呢?”
“那,你做好当太子妃的准备了吗?”
“没有。”慕希一笑,“最近皇后娘娘找了我许多次,我都没有去见她,或许她也应该察觉到我的不情愿了吧。”
她坐了下来,把方才放在一旁的荷包再度拿起来,云淡风轻的语气中,听得出决心,“对于这种名利的争斗,我早已经不打算参与了。”
荷包上是一对鸳鸯。
一个女人,绣了一对鸳鸯的荷包,送的当然是心上人。
若是这个荷包最终交到了千式离手中,那便是多么圆满的结局,可现实偏偏不会让人如愿,那个荷包,显然是送给戚子风扬的。
青墨心中很难受,脸上露出意思苦笑来。
命运真的如此捉弄人,与慕希宫外相识,又一同入宫来成为大皇子妃,共同服侍一个男人。
如今,两人的心又同属于另一个男人。
这是冥冥之中的缘分,还是一种劫难?
没有在锦华殿停留太久,青墨还是回到茵萃殿去。
但整个茵萃殿已经安静一片,一点声响也没有。
“灵含呢?”慕希问茗薇。
正在擦桌子的茗薇透气头来,“公主殿下被皇上找去了。”
“皇上?”青墨一愣。
这本没有什么奇怪,皇上召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青墨隐约觉得,这里边似乎还有别的内情,并非只是一次简单的召见。
灵含身上还有许多秘密,很多青墨查不到,灵含也不会告诉她的秘密。
此刻的勤政殿内,三个血脉相通的人面对面而坐,却各怀心思。
灵含满脸写着不在乎,认真玩着自己的随身携带的短剑,剑鞘上挂着青墨送的那个砗磲挂坠,因为长时间的摩擦,这个砗磲显得愈发透亮,越来越像个值钱的宝贝。
对灵含而言,里边的情谊可是无价的。
许久无人说话后,皇上开了口。
他有些疲乏,最近每日的折子都能堆满整个桌子,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未去后宫走动了,那些妃嫔们天天等着盼着,也等不到皇上的人。
他几乎吃喝拉撒睡都呆在了勤政殿内。
今日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空闲时间,立马把灵含叫了过来。
“一个姑娘家,整日把刀剑带在身上,让别人怎么看你。”皇上皱眉。
“父皇这话听得我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不是说好让我回来的前提便是给我足够的自由吗?若父皇仍旧要用这样的说辞来堵我,那我还不如在边疆待着,落得个逍遥自在。”灵含无所谓的回应着,看向千式离,朝他眨眨眼。
这兄妹间就是一个鼻孔出气。
没给千式离帮她说话的机会,皇上先开了口,“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
“父皇!”灵含生气的将短剑砸在桌上,砗磲磕在桌角,重重一声响。
“说好这事听我的意见,父皇若非要一意孤行,那女儿恐怕只能不孝了!”
灵含说的非常严肃,不是开玩笑,也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皇上苦笑,他也有万般无奈,“天齐国那边又派了使臣过来,说是……可以等,其实朕知道你的心,也知道你的不情愿,但……这并非你一人之事,也并非一家之事,它关系到整个南浦的命运……灵含,朕希望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为国家牺牲自我这种事,我做不到,也没那么伟大,”灵含冷笑一声,“整个南浦国数十万女子,光是父皇的女儿便有十余人,为何偏偏是我?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摊上这样的麻烦?”
她的话已经很是过分,但皇上并不生气,反而更加和颜悦色,“你是朕最疼爱的女儿,也是最骄傲的女儿,也只有你,可代表整个南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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