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南浦,可为南浦解决忧难。”
“解决忧难?”灵含笑了起来,“果真父皇心中从未考虑过我的幸福,也从未想过我的不甘。”
“天齐国虽实力稍弱,可好歹也有数百年的历史,天齐国王子相貌堂堂,对你一片真情,待你定不会差。”皇上苦口婆心的劝着。
灵含猛地站起身来,语气不容商量,“今日便到这吧,若父皇还要继续说下去,那我恐怕只能做个不孝女,回去收拾东西,离开皇宫了。”
说完后,灵含朝皇上行了个礼,又看了千式离一眼,转身走了。
走的快速决绝,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皇上苦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他是南浦国的皇帝啊,平边疆定江山,在这个最高的位置上无所不能,可仍旧搞不定自己的女儿。
三年前,天齐国王子乌杉带着一份大礼拜访南浦,原本只是友好往来,但因灵含的疏忽,二人在宫中起了冲突打了一架,灵含夺走了乌杉手中的九节鞭,并放言若想要回九节鞭,改日再战。
就是这一封战书惹了事。
灵含没能等来王子本人,而是等来了一份丰厚的聘礼。
就这么一场冲突,乌杉对灵含动了心,对皇上提出希望和亲。
而那时的灵含已经遇见了樊正钦。
樊正钦只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为了考个功名改变现状,每日拼尽全力。
他与灵含的相遇是个意外是个偶然,却也是命中注定的劫难。
郎无情妾有意,灵含对其一见钟情,而樊正钦心中却另有他人。
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几份单方的爱恋,串起一条无法回头的单行线。
皇上知晓此事后,把刚刚考取功名的樊正钦发配边疆,美其名曰锻炼,实则是让灵含彻底死心,而心甘情愿嫁给乌杉。
为了逃掉和亲,为了追求真爱,灵含不过万人的阻挡,毅然决然离宫,追随樊正钦而去。
一晃眼便是三年。
本以为三年过去,那个天齐国王子应该早已忘了自己的存在,灵含可以毫无顾虑的回宫。
没想到刚过没几天,乌杉竟然已经得到了灵含回宫的消息,立马安排准备再到南浦来拜访一次。
真是个常情的人儿,怪只怪命运的捉弄,爱上一个得不到的人。
千式离叹口气,对皇上说道,“父皇,感情之事,始终不能勉强。”
“朕知道,朕能理解灵含,只是……”他仰起头来,眼神深不见底,像是带起无数封存在心底的回忆,“朕也想让乌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种爱而不得,以为是追求真爱,却把对方吓跑的伤心无无奈,朕也都明白,朕不希望乌杉作为王子,也要品尝那样的苦楚……他本该得到更好的。”
什么意思?
千式离听不明白,渐渐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父亲,这番话中有着多少深意呢?
灵含回到茵萃殿的时候,心里的气显然还未消,直接猛地朝着凳子上坐下求,青墨都来不及拦住她。
“哎呀!”灵含大叫一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屁股一阵疼痛。
青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如此着急,早时茗薇收拾屋子,把这椅子上的软垫全拆去换洗了,你要坐也得慢些才是,弄疼自己了吧?”
她说着便要上手去替灵含揉揉屁股。
灵含连忙闪开,“我没事没事,这点痛还赶不上心里的痛呢。”
她的所有怒气都写在脸上。
灵含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藏不住心事,所有喜怒哀乐都第一时间表现在表情中,一目了然。
这样的性格定是会非常吃亏的。
“怎么,不过是去见了皇上一面,怎就成了这幅模样?”青墨问道。
“什么皇上,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我真是怕了他了,要不是这次正钦要回宫来述职,我才不会回来呢!”灵含气呼呼的说着,腮帮子鼓起来,吐字含糊不清。
青墨隐约听到了一个名字,可又不敢确定,愣了一愣,又问,“你说谁?”
“我说那个父皇!他怎么能那么随便的对待我的终生大事,我是他的女儿,不是可以买卖的物品!”灵含真是非常生气,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把话题的焦点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去。
“什么?”青墨更是糊涂了,已经听不懂灵含在说什么。
“父皇要让我嫁给天齐国王子,和亲。”灵含坐了下来,神情有些颓败。
想到这事,她便觉得很累。
该为南浦国做牺牲吗?若没有樊正钦的存在,或许可以。
但如今已经心有所属,怎可能再去应和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