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凤栖跳下马车,抬眼看向现在宫门前,双手环胸抱着一把长剑的男子,黑色的长衫融合进夜色里,给他添了几分肃穆。
凤栖认得他,他是凤鸣身边的明卫,叫战葑。
“战葑?”傅易烜普一看到他,也愣了一下,眉头微拧,“太子皇兄有事交代?”
战葑点点头,视线越过凤栖和傅易烜,看向后面的苍云代和泠溪。前者依旧清冷无语,后者嘴角温润的弧度不减。
“边走边说吧。”凤栖顺着战葑的视线向后看,也没怎么在意,抬步走在了最前面。
明白凤栖的意思是不用顾虑后面两个人,战葑点点头,跟上凤栖,小声地将太子吩咐的事一一与凤栖说明。
御书房在议政殿后面,离宫门较远,此时子时已过,一路走来除了巡逻的御林军外,再难看到其他人影。
拐过戊坤门,御书房就在眼前了。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远远的就看了缓步而来的四位主子,赶忙迎上前来,刚要行礼,凤栖手一挥,直接进了御书房,苍云代,傅易烜和泠溪随后。
“凤帝难道不该给我南隨一个交代吗?这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普一进门,迎接凤栖的就是一声哄厚的怒吼和巴掌与楠木桌碰触的闷响,凤栖秀眉轻挑,在凌天皇帝开口前沉声道,“就是欺你,你能奈何!”
轻轻柔柔的声音在暗夜里的御书房回荡,带着隐隐的威压,众人一惊,回头看向门口。
不变的木槿紫云罗锦,紫色的衣带被夜风带起清扬,三千青丝一半轻挽一半轻垂散下,白玉无瑕的小脸没有往日张扬轻佻的笑意,如樱的唇微抿,微微带着几分不满。
御书房的门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阖上,带起的微风顽皮地撩起她散落的青丝。
南隨来使是认得女子的,就在之前的百花宴上,就是这名女子与凌天的五皇子打斗,还连累他们的玉公主闹了笑话,也是她,在御花园与玉公主大打出手,后被太子殿下以十座城池为聘求娶却惨遭拒绝的,凌天九公主凤栖。
南隨来使打量凤栖的同时,凤栖已经扫了在场的人一圈,并缓步走到了凤鸣的身边,凤鸣倒是不慌不忙的在一边喝着茶,无视南隨来使的怒火。
凤栖撇撇嘴,向高坐上位的皇帝行了一礼,“儿臣见过父皇。”嗯,在外人面前要给她家父皇点面子。
凤帝挥挥手,示意她坐,“劳烦云世子泠少主走一趟了,泠少主刚入京吧,舟车劳顿,就让你走这一遭,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凤帝客气了。”泠溪倒也不客气,见凤栖坐在了凤鸣身边,便走到她身边坐下,正好坐在了南隨烨的对面。
南隨烨“啪”的一声打开纸扇,饶有兴致的看着坐在斜对面的凤栖装模作样地饮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皇上舅舅,连夜被召的还有我好不好,你怎么能就只看到他们两个呢?”傅易烜走在最后面,见苍云代也入了座,便大步向前,向皇帝有意无意地抱怨道。
凤帝叹笑一声,有些无法的摆摆手,“行了,你小子也坐吧。”
“得嘞。”傅易烜欢声应道,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
傅易烜刚一落座,南隨来使就发难了,看着正在喝茶的凤栖,喝声道,“公主殿下方才是什么意思?是在藐视我南隨国吗?”
“来使大人又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态度是在藐视本公主?藐视我凌天国吗?”凤栖淡定地喝茶,不复方才进来时的威严,反倒有几分欲加之罪的意味。
“本来使什么时候藐视公主了?”来使浓眉微拧,国字脸上带着三分怒意七分疑惑。
“就是现在。”凤栖点头,说得风轻云淡。随后语气一沉,颇有兴师问罪之意,“本公主乃是凌天的公主,而你不过是南隨一个小小的臣下,竟然就敢这般与本公主说话,动不动就你啊我的,一点尊卑也,南隨就是这般教人的?还是南隨觉得,我凤栖身份不如你南隨一个臣下?我凌天是可随意的欺辱的对象?”
南隨此次随太子前来的来使是武将,半生驰骋疆场,抡大刀的本事非凡,嘴皮上的功夫却不怎么到家,对于凤栖这般胡搅蛮缠外加犀利的言语,反驳不得,沉默不是,一张国字脸红了黑,黑了红,你啊我的半天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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