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当时环境很乱,人也多,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我并非故意解释,只是想说明受伤时的情况。
他冷哼一声,“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还叫男人吗?”
见我不语,继续问道,“娶你的那个人到底把你怎么了?害得你想尽办法逃跑!”
看样子,滕子没说我盲了眼睛,却把我从凌家逃离的事情都告诉了钟冶。
我强扯笑容,“冶哥,我想把过去的事情全部忘掉,不提了好吗?”
他沉下嗓音,“不提也罢,快点忘了吧!我出来了,从现在开始,没人能欺负你!”
这话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是,没人能欺负我,那么,他呢?
很多时候,保护者往往会以保护的名义成为独占者,甚至是屠戮者!
所以,不能让他成为我的保护者,而是,成为别的什么。
“冶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这个,便是我的切入点。
他轻叹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
“难道你还打算像以前那样打打杀杀做混混吗?那样的日子,没等过几天,你就又回到监狱里去了!”我无所顾忌地分析道。
——没人敢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这种话,但是,我不怕。
不是因为有恃无恐,而是我要借此抛砖引玉。
他沉吟片刻,“玖儿,我没什么能耐,除了看场子、抢地盘,还能做什么?”
“你以为看场子就不是能耐了吗?想当年,你把‘不夜天’经营得风生水起,那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吗?”有点激昂,是因为回忆起了那个热血的年代。
钟冶轻笑着,我能想见他唇角的纹理是个什么形状。
“此一时彼一时!我在里面待了几年,对现在的夜店经营模式很陌生了。”停顿片刻,“况且,还有谁能再给我一家那么豪华的夜店去放开手脚经营管理?”
怎的竟有种英雄末路的落寞感觉!
我努唇想了想,缓缓站起来,“冶哥,你跟我来。”
他愣了一霎,起身,搀住我的胳膊,“玖儿,眼睛不方便,别四处乱走。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
我没有出声回应,带着他,去了卧室。
——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尽管什么都看不见,但,各个房间的方位以及彼此之间的距离我都已经烂熟于心。
进了卧室,关好房门,我走向床边。
钟冶傻站在门口那儿,口吻踟蹰,“玖儿,……你想做什么?”
我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拿出个东西,回身,原路走到他面前。
“冶哥,别再打打杀杀了。”抬起胳膊,把手中的银行卡递向他,“这里的钱,足够你开一家还不错的夜店。把那些流散在外的弟兄招回来,带着大家好好过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