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陈加吉一怔,心里忍不住嘀咕,这有点夸张了昂,你也不看看,这人的半个身子都要进棺材了,一张符箓能救回来?
不过心里吐槽,但脑海还是小心回应道:“请仙师明示。”
何廷仁喃喃道:“你可知常人周身顶有三把明火,庇佑人身?”
陈加吉一怔,赶忙回应,“略有耳闻。”
他也曾听说过有关传闻,说是一个人的头顶和两侧肩膀,各自有一簇火苗。
头顶的火表示神明庇佑,左右肩膀的火,照亮躯体两侧,防止邪魔入侵。
有这三团火在,寻常邪祟近不得人身。
如果邪祟想害人,首先想的就是要怎么熄灭这三把火。
三火尽灭,那这个人就离死不远了。
何廷仁继续道:“你且看他头顶与双肩,两只肩头的火苗尽灭,头顶明火暗淡无光,若是不赶紧挽回,不日便死!”
陈加吉赶忙眯着眼睛,朝赵义的周身看去。
双肩倒是看不见什么,但头顶之上,还真是有着一簇微弱到极致,若隐若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着的明火。
“这该怎么治?”陈加吉在心中默默询问。
何廷仁道:“火灭可借火重燃,你按我所说,画张火德符箓,借火德星君一丝神火,点燃后在其周身环绕一圈,便可使明火复燃。”
说完,何廷仁便开始教导陈加吉刻画起符箓。
这张火德符箓相比上午画的阳火符要难上一些,不过好在何廷仁也指点得当,没一会便能落笔符成。
陈加吉点燃符箓,在赵义周身环绕。
随着符箓燃尽,赵义肩头的明火果真复燃,头顶的火苗也比先前茁壮了一些。
而赵义更是在一瞬间灌满了不少精气神,虽然还是十分虚弱的模样,可一身气力肉眼可见的充盈。
陈加吉对着他道:“好了,病已经得解,回去之后,须得静养,半年内不可戴帽子,不可让人随意触及你的肩头,少走夜路。”
赵义瞪大的一双眼睛,看着陈加吉。
他有点不太相信,自己什么药都没吃,什么治疗措施都没做,只是靠着他点燃一张符箓,在周身晃几圈就好了?
不过他自己的身体他也清楚,很明显的感觉到力气正逐渐回归。
先前那种随时都会死去的濒死感更是不复存在,犹如重获新生一般。
赵义慌忙下跪,一个劲的给陈加吉磕头,“多谢道长,道长实乃神仙手段,万谢道长救命之恩!”
陈加吉赶忙将他扶起,收了他的诊金,便让他赶紧回家。
完事后,陈加吉手里捏着刚收来的碎银,依旧只有半钱银子。
虽然陈靖韬不在,但陈加吉也不好破了他的规矩,只能按照原价收费。
忙活了一上午,早上火爆的医馆,此时终于没什么人了。
陈加吉也松了一口气,上楼看了眼躺在床上休息的泽飞儿,给她喂了半碗中药,跟两个小妾简单的吃了口午饭。
就在他刚想歇息一会时,医馆大门被人敲动。
陈加吉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妇人。
妇人模样该有四十岁左右,身上的粗衣布杉缝缝补补的,贴满一个又一个的补丁,她面色焦黄,双目浑浊,站在门口,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举措不安。
在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身上穿的衣服想来是哪个兄长穿不下后继承给他的,十分不合身,松松垮垮的。
小男孩神情憔悴,眼眶遍布黑眼圈,仿佛连着几个昼夜没睡了,眼睛还有些红肿,像是刚哭过一样。
陈加吉让徐雅多搬来一张椅子,而后招手让门外的母子两进来。
一番简单的询问过后得知,母亲名叫邓翠,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分农民,带来的这个是他的小儿子,名叫农泽。
邓翠拘谨的坐在医桌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衫,有些紧张,枯黄的脸不敢直视陈加吉,只能埋头盯着桌子,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道长就不救她儿子了。
农泽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眼睛四处乱瞟,好奇的打量这医馆。
陈加吉询问道:“是你看病还是孩子看?”
赵翠小声道:“是孩子看。”
说着,她便将病症一股脑的说出:
“不知为什么,五天之前,我家小孩便是夜夜哭闹,起先我们一家还以为是孩子贪玩不肯入睡,训斥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哄停,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了,可结果却是愈发严重”
“从那之后,他便是不再安宁,白天还好,一切如常,可一旦入夜,便是先哭闹不止,好不容易哄得睡着,又不自觉的起床,梦游一般,来到墙前胡言乱语。”
“第二天询问他昨夜作甚,可他却浑然不知,这事搅得我家心惊胆寒,求道长看看,可有什么医治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