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当时臣诧异地转过头时,那把象征着真挚情谊的阿佐特之剑,毫无预兆地从背后插入了心脏正中。
几乎是一瞬间——快得令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远坂时臣的生命之火就已经熄灭了。面对这样致命的一击,哪怕是神器阿瓦隆也来不及发动。
直到最后的最后,时臣眼中也没有露出理解的神色。这位魔术师,恐怕到死去都还不曾明白吧,就只是这样,抱着自己的固执化成了一具尸体。
在缓缓变冷的尸骸旁边,逐渐涌起一股耀眼的光华。正是璀璨堂皇的黄金之王实体化了。
“真是令人扫兴的落幕——到死都没能发现自己的愚蠢吗?”
红色双眸中充斥着侮蔑之色,Archer很无趣地感慨道。
“毕竟圣剑之鞘这样的神器在身,任谁都会大意的吧?”绮礼漠无表情地答道。
“哼。即使如此还被人轻易杀掉,再无能也要有个限度吧?”带着不屑的眼神,英雄王向着倒在地上的亡者伸出了手,“就凭这种家伙也想染指本王的宝物?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吧,杂种。”
忽然,他空无一物的手中洋溢出一阵神圣的金光,一下子照亮了昏暗的四周。
“唔……”
绮礼的眼神微微变了。只见那阵光芒缓缓地改变了形状,凝成某个轮廓,然后在男人的手中实体化为金属的质感。
那是黄金般的剑鞘,通体闪烁着不似人间的华丽光华。
作为“概念武装”被封印在时臣体内的阿瓦隆,此刻已经被Archer强行分离出来了。
“那个女人的剑鞘吗……”英雄王眯着红宝石般的妖异双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黄金剑鞘,唇边牵起一抹莫名的哂笑:“罢了,勉强还能入眼。可以考虑作为本王的收藏。”
一边这样说着,手中蓝金交织的神器,就被凭空浮现的金色涟漪给吞噬了。
看着英雄王拿走了圣剑之鞘,绮礼的脸上也没有出现半点波动。他淡淡地问道:“这样以后呢?你不打算让卫宫切嗣获得圣杯吗?”
“原本的话,谁拿到那个圣杯我都无所谓。”Archer兴致缺缺地说道,忽然压低了声音,微笑道:“不过现在嘛,我改变主意了——绮礼哟,带给我更多惊喜吧,就把圣杯作为给你的奖赏。”
“没有异议。”看着恩师渐冷的尸身,绮礼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很好,我喜欢听话的狗。”悠然地转过身去,Archer的血眸微微向后一瞥,仿佛很不经意地提醒道:“想玩到最后的话,就得抓紧时间去找个强力的从者了。绮礼。”
黄金的身姿化为一阵光点消散而去。阴郁的、飘荡着血腥味的房间里,只剩下了绮礼一个人。
“这是……”远处,正与Berserker激烈交战的Saber,忽然感到全身魔力一滞,翡翠般的瞳孔瞬间收缩——
“Master——?!”
被旋风和闪电包裹着的一骑勇姿,不顾强敌的阻碍,拼尽一切地冲回了远坂宅。
“Mas……绮礼?”带伤归来的骑士王,匆匆地踏进了房门。第一眼,她就见到了令自己睚眦欲裂的画面——倒在了血泊中的时臣,以及侍立一旁、面色阴翳的黑衣神父。
“你回来了啊……Saber。”僵立于恩师身旁的绮礼,转过头来,漠然地招呼了一句。
“我……”
尽管他说的是“你回来了”,但听在Saber的耳中,就仿佛是在说“你回来晚了”一样。羞愧和自责瞬间席卷了骑士王的内心,即使是失去魔力、即将消失的后果,她也暂时没法去考虑了。
勉强压下激荡的情绪,Saber艰涩地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敌方的Servant吗?”
“不,恐怕不是的。”绮礼板着脸,摇摇头说道:“时臣师父的伤口上,并没有留下从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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