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赖?她有什么好抵赖的?
那他的意思,是希望她留下呢,还是离婚呢?
俞恩拿不准,看看手里的……嗯,姑且称之为合同吧,又看看镇定自若的男人,如此重复几次,还是下不了定论。
“保证书的意思是……”
肖淮铭不再看她,将视线投到豆丁身上,拍拍它的脑袋,缓缓道:“一个月之后,决定了就是决定了,以后没有回旋的余地。”
“真要这样?”
“真要这样!”
“我能不能……”
“不能!”
俞恩闭着嘴巴不说话,坐到他对面,思量着自己该不该签了这份看似很不公平的合同。
她向来很难做决定,现在肖淮铭的意思,俨然是要让她当场决定下来,不给她时间纠结,更不会管她已经开始打结的思绪。
“不签的话,会怎么样?”小心地询问,毕竟那人现在很认真,她也不能和他打哈哈。
“你可以试试看。”
扁着嘴,俞恩有些委屈:“你这根本就不公平嘛,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搞了这么个东西出来,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接受不了。”
“所以我不是正在问你的意见吗?”
“……”
那哪里是在咨询她的意见,分明就没给她留别的路。
“一个月会不会太短了?万一我还没考虑好……”
“你想多长时间?”
俞恩被问住,好像不太对劲,之前一直嚷嚷着要离婚,现在人家给她一个月时间考虑,她竟然还嫌不够?明摆着是舍不得,也间接承认了之前自己只是在耍小性子。
“不……不,够了,够了,就按你说的做,那……我先签字?”
“嗯。”
俞恩起身找笔,毕业之后,那种东西已经鲜少出现在视野里,现在急着用,翻了大半个屋子,也没找出来。
像是预料到这种情况,肖淮铭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递过去。
俞恩怔了怔,还是拧开笔盖,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你还留着呢?”
这支钢笔,她再熟悉不过,那会儿肖淮铭正式进入市医院,她送给他的祝贺礼物,已经有些年头了。
肖淮铭对钢笔尤其挑剔,只要稍微出点毛病,就会扔掉重买,她还以为这支早就躺在某个垃圾箱的角落了。
“啊,没坏,就留着了。”
不可否认,俞恩听到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时,心情还是好的,这算不算,他很珍惜自己送的东西呢?
盖上笔盖时,发现笔身已经有些掉漆,俞恩皱皱眉,递还给他:“都这么旧了啊。”
肖淮铭仿若没听到一般,兀自又将笔收回口袋里,顺便把她手里的纸张拿走,装回牛皮纸袋。
“这份合同没有法律效力,但你清楚我的为人,就当做我们之间的约定,一个月之后,不论结果如何,都要按合同行事。”
“唔……嗯。”
轻轻点头应下,看男人站起身,看来是打算要走了,俞恩也跟着站起来,想着要把人送到楼下去才好。
肖淮铭没有往门口走,而是转身在屋子里转悠起来,俞恩反应不过来,傻愣愣地跟着转了几圈。
看男人停下脚步,才问:“有什么问题吗?”
“租的?”
“嗯。”
她的那点儿小钱,还没到能买得起房子的地步。
“屋里湿气太重,住久了不好。”他说。
“那……不然呢?”
“搬回去吧,上班也近,晚上也不吵。”
俞恩吓得连连摆手:“还是别了,要是一个月后我还想离婚,再搬出来也麻烦。”
肖淮铭挑眉,不发表意见,接着看了她的卧室和厨房,似乎不满混乱的摆设,略微摇头。
“那些东西……”
“嗯,东西。”
“吃过以后及时收拾了,天气热,容易滋生细菌。”
“……”
这种常识她还是有的,更何况她们是医科大的,对这种事简直是条件反射,但人懒惰起来,学再多理论知识,懂再多生活常识,都是不顶用的。
看时间不早了,肖淮铭明天还有会要开,也不过多逗留,帮着她把坏掉的灯泡换了,拿过茶几上的纸袋就要离开。
俞恩自觉该把人送下楼去,狗狗们想原主人,在地上撒泼打滚,俞恩没办法,给它们套上狗绳,牵着下楼去。
眼看肖淮铭就要上车去,三条萨摩耶急了,焦躁不安地在原地打转,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俞恩费了些劲才拉住躁动的狗狗,扯着嘴角朝那人笑笑:“路上小心。”
“没问题吗?”
“应该没有,你走了它们就会安静下来。”
“嗯,早点儿休息。”
“嗯,知道。”
肖淮铭弯腰轻抚萨摩耶的脑袋,语气轻柔:“我走了。”
三条狗愈发不受控制,开始使蛮力,硬是要跟着挤上车去,俞恩欲哭无泪,自己费心费神照顾了两年,敢情是养了三条白眼狼吗?
“你快走吧,我快拉不住了。”
肖淮铭失笑,抱着番茄的脑袋亲了亲,才直起身子:“不行今天先把它们带回去,晚上下班再给你送过来。”
“不行!”想也不想就回绝。
“为什么?”
“我……没有它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