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公子。”
温楚砚没离开房间,老御医也没走。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约莫半个时辰后,温乘风的脸上逐渐变得红润,放在被子里的手动了动。
睁开双眼,温乘风适应了好一会儿光线,才看到站在他床边的温楚砚与老御医,哑着声开口:“二…二哥。”
“三弟。”就连温楚砚也没想到,此药见效这么快,“你终于醒了。”
老御医伸手把脉。
这一把不得了,原病危之脉,不止恢复正常,还散发着勃勃生机。
老御医双眼发亮,“妙!妙啊!温二公子,此药是何人所赠,可还有其他?”
温楚砚微顿,摇了摇头,“仅此一颗。”
陈大夫的想法他大概猜到七八,他不想给修柯添麻烦。
老御医露出可惜的神情,他站起身,“温三公子无大碍,老朽开一副调养身体的药方即可。”
“有劳陈大夫,温某感激不尽。”
“无碍。”
“三弟你先休息,我去送陈大夫。”
温乘风刚醒,整个人还没缓过来,他点了点头,“二哥,我等你回来。”
温楚砚很快去而复返,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三弟,你如何中的毒?”
“中毒?”
“是,你中了毒,若不是有解毒的灵药,恐怕回天乏术,你想想,中毒之前都见过何人,发生何事?”
温乘风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除了长久躺卧导致身体有些酥软外,他的精神很好,全然不敢相信自己曾病入膏肓。
他仔细回忆自己最后的记忆,“那日,我惯常在院内习武,有小厮给我端来碗水,喝了之后,便不省人事。”
“可记得小厮长何样?”
温乘风想了想,“是陌生面孔。”
陌生面孔?
温楚砚皱眉,“我不在温府这段时日,你可曾得罪过谁?”
“没有。”温乘风摇头,“二哥你知道,我不常出门,亦少结交朋党,大多在院内习武,日常接触的除了府里的人,就只有教我武术的先生。”
温府里除了娘,就只有一位姨娘,温乘风是姨娘的亲生子,姨娘没理由害他。
爹更没理由去害自己的儿子。
可府里就这些人,谁又会给温乘风下药?
总不会…
温乘风倏地想起一件事,语气格外急促,“二哥,今日初几?”
温楚砚回神,“初八。”
“初八!”温乘风猛地直起身子,“新兵已经入营了?!”
“是,大哥替你去了。”
温乘风很激动,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服的兵役,“大哥去了?大哥根本不会武,他怎么能适应新兵的训练,不行,我要把大哥换回来!”
温乘风边说边下床。
温楚砚拦住他,“你刚醒,先别激动。”
“可是!可是!”
温楚砚安抚地拍了拍温乘风,“别急,这两天你好好养着,我会想办法让你去服兵役。”
给温乘风下毒的人能毒他一次,就能毒他第二次,让温乘风去服兵役也好,比在府里安全。
至于大哥。
修柯不会无缘无故问大哥性情,此间定有其他隐情。
温乘风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信我,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