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这姑奶奶再说些什么不得了的话,那他们周家的声誉更是毁了。
“周宁,从我嫁进你们周家的时候就曾说过,如果你不尊重我们的夫妻缘分,那我的生活你也无权过问。你是觉得溪儿这么做是在报复你吗?”
她掩唇轻笑一声,眼睛微眯,道:“溪儿这样做,真的是想报复你呢!”
“杨文溪!”周宁扬手就是一巴掌拍下,清脆的一声含着他的愤怒他的羞耻,这一巴掌,他早就忍无可忍了。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竟全都欢呼起来。似乎都认为,这一巴掌是她该得的,打的才叫一个痛快人心!
杨文溪笑了,她甚至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对这重重的一巴掌全然不在乎。
这下周宁有些慌了,刚才情急之下动了手,可是如果杨文溪把此事告诉了她的父亲,那他家的生意,可就完蛋了。
如果面前这人还是以前的杨文溪,那他大可不必担心,可是她变了,变得他无法掌控她的一切想法,变得连他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而现下,更是完全不知道此事该如何收场。
杨文溪一眼就看出周宁在担心什么,她却并未在意,反而是对着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们说道:“何为礼义廉耻?何为三从四德?妻子不是让你们娶回去吆五喝六照顾你饮食起居的下人,还真把花了几个彩礼钱娶回的妻子当成雇佣关系的人了?蹬鼻子上脸!既然你们做丈夫的有此作为,那又有什么资格管我们这些做妻子做什么事!”
全场肃静,全都没想到素日温和有礼的官宦之女竟能说出这样一套毫无羞耻心的言论,可他们竟然一时无法去反驳。
就在这时,一阵清亮的掌声响起。众人回身,一眼就在人群中见到了秀色倾城的汀云。汀云暂时无法施展法力,洗颜咒自然就没有效果。她此刻轻纱覆面也难掩她的容姿绝丽。
众人一时竟看痴了,只见其肤如白壁,红衣如霞,就好似那雪山之巅的一朵红蕊,高洁傲然却又美艳多娇。
这样貌美宛若天人的姑娘竟会为这幅言论鼓掌?众人疑惑,同时皆看向在她身旁极其清俊的男子。风采翩翩气韵温润,与这位姑娘倒不失为一堆神仙眷侣。
可是,这样的男子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吗?
“这位姑娘认同溪儿说的话?”杨文溪怀着好奇问道。她也知道,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即便同样是女人,恐怕也很难认同她的这些想法。毕竟,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
汀云笑答:“挺精彩的。”
“多谢!”杨文溪眼睛亮了亮,突然邀请到:“溪儿在兰院的酒还没有喝完,不知这位姑娘有没有兴趣来喝一杯?”
汀云一听,也是痛快地点点头。“承蒙相邀。”
“姑娘请!”
就这样,在一干人目瞪口呆中,两个姑娘家家的光明正大进了男风馆的大门。
周宁脸都气绿了,和众人一样,目光投向留在原地的江涣桢,前者想寻求到一丝同仇敌忾的同盟感,后者想看看这般气度的男子面对此等丢脸行径如何反应。
然而,江涣桢似乎并不在意,浅笑如常,对众人颔首一礼便进了马车。
众人不禁讶然,这都能受得了?
一群人看着也没什么热闹了,该散就散了,也没人敢上前对这个周家少爷安慰几句。周宁实在气得慌,可也没脸在此地门口待下去,只得灰溜溜地回府去了。
汀云好奇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兰院,从来只去过青楼赏曲品画的她还真没来过所谓男风的青楼。
她惊喜发现,这里果然全是一个个唇红齿白的青涩小生,各个看起来都忍不住心生爱怜想要挑逗一番。
不过,来到这里的客人除了她们以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女子。果然,挺不公平的。这些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就是懂得变着花儿的享受,口味真重,连男子都不放过。
杨文溪领着汀云来到一间布置朴素的雅间,里边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端坐在琴案前静静等着,似乎知道杨文溪一定会回来。
待坐定,清酒斟满,琴声再起。
这等闲情雅致倒和汀云方才脑子里乱想的东西一点都不同。她还以为……咳咳……
“小女子杨文溪,有幸认识姑娘,如果可以能做个朋友吗?”杨文溪斟酒一杯,倒是诚意。
“在这样的世间,姑娘能有此见地结为朋友是我的幸事。”汀云洒脱一笑。“翁汀云。”
“翁姑娘也成家了吗?方才见你身边的男子可是你的……”
“朋友而已。”汀云匆匆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