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这小子经常这样气我。不过,自打他妈死后,他就一直一个人在外边闯荡,也难为他了。他哥就是在你们墟城死的,只是刚才提到他哥哥,说到你们墟城,才勾起了我的伤心事呀。姑娘,你不知道,当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的呢。只是他不争气呀。他这叫苗而不莠,竟然还怨声载道哭爹骂娘。”
龙小萌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相框,指一下小天师的照片说:“他是您三儿子吧,人家都叫他小天师。”
张部长一声叹息到:“是的,左道旁门,正事不做,信什么天外来客,研究什么UFO,还说自己能接收到外星人信息,真是鬼话连篇。现在京城有些人信这玩意儿,还成立什么协会,研究会,整天这个大师,那个高人的,我就不信邪!打仗时我们整天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也没见什么仙呀鬼呀的。姑娘,你说对吧?”
龙小萌点一下头,她在想她的小雪狐。
龙小萌清楚地知道是小天师把她的小雪狐拿走了,她很想知道小天师什么时候回来。
张部长见龙小萌不说话,便对正在打扫碎茶杯的保姆说:“准备午餐吧,龙小萌是我留下的客人,要好好招待她。”龙小萌起身要告辞,张部长有些生气地说,“这怎么可以呢,姑娘,我既然留你,就有话要和你说。刚才你说你是报社的,我很想结识你这个朋友,因为你们的信息广,路子多,和你们交朋友,对我有好处。”
龙小萌微笑一下说:“张伯伯,恕我直言,我可不想和搞政治的人交朋友。你就要成为我们的省长了,和您老打交道,我不自然。”
张部长笑了,他拍一下龙小萌的肩说:“姑娘,你挺有个性的,好,文人就应该这样,要有个性。”
龙小萌看了一会小天师的照片,突然想起他很象罗兰,便回过头来拿眼盯张部长,她很想问一下张部长当年他死在墟城的儿子的一些情况,又觉得不合适。
张部长感到有些不自在,干笑一下问:“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龙小萌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感觉到你三儿子很象我认识的一个人。”
张部长有几分伤感地说:“是的,他和他大哥长得最象,但他不如他大哥象个男人。小三子过于柔弱,自小就性格内向,也不善于交际,只是近来我才知道他迷上了什么UFO,年轻人不该这样的。再这样下去,我觉得他也不适合他现在的工作单位了。他这次出差回来,我要给他换个单位,不然,我去A省也不放心。”
龙小萌问:“他这次出差什么时候能回来?”
张部长说:“不知道,他的单位是保密的。”
小天师随车队开进大沙漠之后,便把小雪狐放进了核试验场能辐射到的一个小洞里。那个小洞是小天师特意挖掘的。小天师随工作人员撤退后,便一直盘算着那只雪狐如何躲过这一场劫难,想着龙小萌找不到小雪狐的样子,他便开心地笑了。
核试验结束的当天,新华社播发了中国政府关于核问题的声明,小天师听着收音机,独自一人走向沙漠深处,他知道自己的方位是东经98.4度,北纬9.7度。
月光下的沙漠很寂静,放眼望去尽是无边的沙石,小天师倚在一片芨芨草地上,望着浩瀚的夜空,他有些嘲笑世人,他觉得地球上很少有人认真思考过未来的问题。现在人们的生活节奏在加快,科学也征服了宗教和迷信,但未来的东西是很少有人思考的,小天师觉得他要思考,他要为人类的家园思考,他以为人们周围的社会和经济以及政治变化的速度在加快,已没有多少人愿意象他这样对未来进行思索了。小天师很认同宇宙大爆炸和宇宙膨胀的理论,但他不从来都不认为已存在10多亿年的宇宙中只太阳系中的地球有人类生命。小天师十分关注有关UFO和类星体的报道,他认为在过去00年的时间里人们已发现了在所有正常的情况下影响物质的科学规律,但人们并知道在非常特殊情况下影响物质的具体规律,即使人们已知道宇宙的有关定律,但人们是不应该用那些已知的定律来预测未来的。太阳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但宇宙中的其它星系是仍然按自身规律运行着的,太阳系中的太阳只不过是银河系中一颗恒星而已,在银河系,在宇宙中,象太阳系中能有生命生存的地球应该还要有,小天师一直都坚信这一点。从哥白尼时代以后地球就被降到一个小行星的地位,地球只不过是一个典型的星系的外部边缘球绕运动的非常普通的行星,只是人们能看到的以千亿计的行星中的一个而已。小天师瞑想着宇宙中一些盘旋的星系,想着广义相对论物理过程的解答是能使我们进入黑洞并一定能从其他地方的白洞钻出来的,白洞有吗?应该是宇宙中的一个蠕洞,只有它能为人们提供快速的星系际旅行的可能,但小天师又想,如果穿梭黑洞的旅行是可能的话,也就不当有什么力量来阻止人们星际旅行的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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