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夹紧屁股,就会被人视为破鞋或贱货。哪怕平生只有过一次,也会落下一世脏名,永远也挺不直腰杆,洗不净身子。
当初柳三棉的老婆生气回四川老家,就与柳茹和柳三棉走得太近与关,这一点,柳茹是心知肚明的。因此,柳茹再没有去主动接近柳三棉,仅仅保持着良好的上下级关系,两个人爱得很苦爱得很累。柳三棉在恋情上是有深刻教训的。当年追求夏星的事曾闹得沸沸扬扬,为此还影响了夏星的婚嫁。
至今,柳三棉一直以为夏星西行是与他有关的。
柳茹也是个明白人。由于柳三棉的推荐,她才被组织部门提拔虎山镇镇长,她很感激柳三棉,也更爱他。只是柳三棉是她的侄子,这一点也是令柳茹十分苦恼的。
成为虎山镇令人尊敬的镇长,柳茹也很珍惜自己的前程和声誉,见到柳三棉就尽量克制自己的感情,把全部精力用在工作上。再说,柳三棉面临副市长人选的机会,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她决不会因爱而毁了柳三棉。
柳三棉的办公室远远地对着柳茹住室的门,每天晚上两个人都会相互看一看对方的门,只要见到对方屋里亮着灯,心里就踏实,就能睡着觉,否则就睡不着。睡不着只有爬起来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然后才安心入睡。彼此只要见到对方就有一种团聚的感觉,但在公共场合从来不多说话,不多接触。因此截至目前,虎山镇还没有人说柳三棉和柳茹的闲话。过去柳茹有时还给柳三棉洗洗衣服,现在连衣服也不敢洗了。她从来不单独到柳三棉的办公室里去,两个人都在控制着彼此的感情。有时甚至觉得是一种没有时间感的折磨,但为了彼此的事业和声誉,也只好在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折磨中苦度岁月,苦苦等待。时间长了,这种控制力更大了,彼此之间似乎一直是同事,一直是相处很好的战友,把爱已经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甚至快要枯萎了。靠山吃果,靠水吃鱼。宣传部要说是个清水衙门,但苗社长却很会敛财。订报的回扣,宣传费的油水他吃了不少。有些时候还打着宣传的幌子伸手向下边的单位要钱,车换了新的,办公室也重新装修了一遍。和秀丽的关系失和以后,听说还养了个小情人。不过,苗社长也算是个文人,为写文章把两只眼睛累得高度近视,背还有点驼,他只管写文章并没有捞到任何好处,有时因为写了点揭露性的文章还得罪了不少人。
白副县长一些受贿的事被揭露之后,通过展毅的努力,准备组织人去作正面报道,这样被揭露的白副县长除感激展毅之外,还会很慷慨地出一笔宣传费给苗社长的。
展毅和苗社长这样的合作以前是有过的,后来双簧戏演得多了,人们终于明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原因。白副县长想为柳三棉竞选副市长造势,当然少不了一些开销。
柳三棉把当年和展毅一块搞宣传的文章整理一番,准备出一个文集。
这事交给白副县长去办,稿费归白副县长,当然,事前开销也是白副县长的。
不过,稿件很快退回来了,上写,柳先生:来稿本社认真审阅,经研究不拟采用。由于诸多原因,一般不予退稿,您如果需要退还稿件,请寄邮费10元。本社从发信之日起等候一个月时间,若到时不见回音,我们将对稿件进行处理。非常感谢您对我社出版事业的关心与支持!白副县长不懂文墨,竟恬不知耻地到处炫耀这封退稿信,说出版社非常感谢他对出版事业的关心和支持。当初,白副县长是从一个乡长升上来的,升任是上届副县长换届时的事,当时县副县长定了三个候选人,白副县长当时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最穷的一个乡。而另外两个副县长候选人一个是农牧局的局长,这几年弄了不少扶贫款,自己也富起来了。一个是中医院的院长,女的,又是非党员,据说还是市里某个高官的*,上边又规定班子里边要有个女的,因此女院长凭着女性的优势入选,而农牧局的局长有钱,用金钱收买了许多代表,也选上了,只有白副县长当时又没钱,也不是女的,便做了差额选举的牺牲品。当时一些想升官没钱跑关系办不成,有时候送了冤枉钱却没办成事。白副县长个头小,身体瘦,别看平时闷着头不多说话,却很有官架子,是个浓缩的精品;他很会敛财,别人说他浑身是嘴,能把死人说成活人;个子小,心却大,拿着公家的钱到处瞎跑瞎吹,酒没有卖出去,钱却挥霍了不少。苗社长平时也就爱宣传有钱的单位和私营企业,没钱的地方他根本就不肯答理。这一点,自从白副县长和展毅交上朋友以后,他是一清二楚的。
当时,白副县长在展毅的扶持下,弄了一稿题为《穷镇子的经济振兴说明了什么》的文章,在墟城市报的头版二条刊出,其中提到了市长边关的关心支持,提到了许传生和赵后礼的开拓进取精神,肯定了市委市政府打破传统农业结构的新思路。没想到白副县长当时耍泼皮这一招还挺灵验,他最终打败了那两个竞争对手成为副县长。白副县长自身提干的事实又一次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仅凭学历和工作成绩以及泛泛的同事关系是不行的,提升官职也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而且这个系统工程是掌权的高官们*纵着的,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现在,面对下面一个重要推手,来支持柳三棉打败赵后礼,成为墟城的副市长,白副县长觉得写一些歌功颂德的马屁文章,是远远不够的。况且,这一招,现在赵后礼已经用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