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今又出现了一个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奇绝身手的小女娃,心中又是惊疑,又是妒忌,正待出声喝停,问问岳羽裳的来历。
就在此时,因为鲁连荣的生疑,手上动作不免慢了几分,岳羽裳立即拉开了身形,剑使衡山《回风落雁剑》。鲁连荣顿时吓了一大跳,被衡山派自家的剑法攻了个措手不及。
不等他喝问岳羽裳是从何处偷学来的衡山剑法,三招过后,剑招又变成了泰山派的“峻岭横空”,再转嵩山派的“天外玉龙”“万岳朝宗”,又一式恒山剑派“绵里藏针”,最后一式华山派的“金雁横空”,一剑挑飞了被五岳各派剑法迷乱花眼的鲁连荣的顶上头巾。
岳羽裳欣喜的一个倒飞翻身,就想向父亲岳不群邀功,不料鲁连荣一声怪叫,身剑合一,径朝岳羽裳飞刺而来,大有同归于尽的模样。特别是那双黄澄澄的眼珠,直欲噬人,吓得岳羽裳一时呆愣住了。
鲁连荣岂知一旁早就被他忘到脑后的岳不群,一声冷哼,曲指一弹,一股强劲到绝处的汹涌劲道无声无息的疾快撞到,正中鲁连荣的胸口。只听“咔嚓”一声,鲁连荣心口要穴顿如雷击,肋骨断折,人剑横飞,张口一道鲜血飚射而出,瞪眼嘎嘎叫了两声,立时翻倒在地,声息几无。
岳不群抱起呆愣的岳羽裳,转身连续几个纵跃,就消失了无影无踪。这时,那两老一小的游人这才迟疑的上前察看结果。其中一人见到地上一动不动的鲁连荣,顿时惊呼一声,赶忙盘膝坐下,运功救人,良久后,方才缓缓的吐了口长气,面露笑容起来。
客栈中,岳羽裳在父亲岳不群的怀抱中久久不语,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得胜时没有伤害到鲁连荣,却差点儿被鲁连荣给反害了性命去。幸好一旁有父亲的照拂,不然自已恐怕会被那鲁连荣给害了性命去。
当真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
等女儿岳羽裳接受了江湖人的险恶之后,岳不群这才领着岳羽裳转向上清镇天师府而去。
再次来到上清镇,岳不群感慨良深。当年因为汪直所遣锦衣卫密探的原故,自已差点提前暴露了身份,幸好那卫道人见识不明,没有看破自已的来意,从而逃过一劫。此番再来上清镇,又是格外的一种感受。
父女正在游玩之时,突然从后快步跟上来三个人,眼睛直勾勾的紧盯着岳羽裳,中间那人穿着儒衫,公子打扮,年约二十二、三岁,另外两人是长随跟班。
那人来至近前,抱拳一揖道:“小姑娘可是申小姐,不想在此巧遇,尊府寻找多日,请随小兄快快回家,以解令尊慈大人悬念!”
岳羽裳见他说得相称得体,还以为是看错的好心人呢,便道:“尊驾可能认错人了吧,小女子姓岳不姓申,敬谢关心。”
只见那人笑而不语,而他那两个属下却向岳不群逼去,其中一个道:“朋友,你真好大的胆子,敢在上清镇诱拐郑家大小姐,跟兄弟们去个好地方!”
口中大喝一声,右拳一招“直捣黄龙”,当胸直出,拳势出手,劲力激荡,刚劲的拳风,划空生啸,急若奔雷般的袭到岳不群心口。
岳不群微微冷笑一声,这等强抢民女的下三流勾当,今日竟用到了自家的头上。右掌疾起如刀,闪电般的砍下,但闻“喀”的一声,手才砍在敌人的手臂上,就有骨折声传出,紧接着飞出左脚,踢在对方右跨骨上,那人的身子已直直的平飞出去,落在两丈外,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臂断脚折,已爬不起来了。巨痛的他咬紧牙关,竟不愿喊出声音来,生怕被惊动了别人,影晌到他主子的掳人计划。
且说那穿儒衫的公子哥,见随从已出手了,这正是大好时机,左手五指半屈半伸,在岳羽裳的面前虚晃一招,右手却疾快的抓向了她的左手脉门,手法精绝,功夫不俗。
岳羽裳先时在鄱阳县与鲁连荣这等一流宗师级别的高手战过一场,早就不是出初茅芦的小女孩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擒拿手,哪里不知下手的人多数的手法不过是扣腕、抓肩、取臂、点穴,以她的武功,化解反击这几种手法的擒拿法不过轻易之极。
岳羽裳待得敌人的手指距离自己左手腕尚有一寸时,手腕立即上提下沉,使对方捉摸不定,接着手臂向后疾撤半尺,让出空间,扬掌反手落下,“拍!”的一声晌,四个纤细修长的手指骨敲击在敌人的手背上。
岳羽裳有将近十年的纯阴内家真气修持,在出手的当口,便已全力发出,等闲之辈如何接得下。
这人也算是修为不弱了,面对娇滴滴的小姑娘只用了五成劲,不料竟被打得右臂全麻,痛出冷汗,急速撒手,内气慌忙运转疏通手臂血脉,消解痛楚。面上瞪眼舌口,狐疑不定,实难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
岳羽裳这反手一击得手,心中甚是得意,小巧的琼鼻一皱,樱口乍裂银铃声响道:“你这人好不知分寸,告诉你我不是什么申小姐了。就算是吧,也由不得你来毛手毛脚,本姑娘教训你,是让你以后知道点礼数。”
那年轻公子,两颊羞红,面色变了又变,怒火填胸,仰首打了个哈哈道:“申小姐教训得甚是,不过,区区还想领教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