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劳德诺、林震南、林平之、王夫人换上粗布衣裳,吩咐打开大门,当下两百来人在院子中纷纷上马,涌出大门。
林震南又将大门上了锁,一声呼叱,十余骑马冲过青城派所画的死亡血线,蹄声踢踏,齐向北门奔去,等劳德诺不见了身影后,林震南从街角边打个手势,叫夫人和儿子留了下来。
低声道:“劳师弟只他一人,逃命容易,且让他们向北,咱们却向南行,敌人料想咱们必去华山,定在北门外拦截,但咱们却偏偏向南,兜个大圈子再转而向北,叫青城派的狗贼们拦一个空。”
再说劳德诺,他可不会傻乎乎的去为林镇南一家三口抵死,刚刚出城,就独自一人打马朝着西方跑去,说好的与人掩护,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一直奔到响午,眼见前方路旁有一家小饭铺,这才要上前打尖歇马。
刚刚走进小饭铺,不见其他的客人,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正在饭铺中不紧不慢的喝着小酒。劳德诺一见,顿时满身的汗都趟了下来。
这一路死命的打马奔驰,根本不敢停留半分,大半天少说也跑了有两百余里,怎么这余沧海的轻功身法竟如此之高,就连自已座下快马都比不上他的纯脚力。
“劳德诺。”余沧海哼哼冷笑着道:“看来林镇南还是有些小聪明,不过四处要道都有我青城派的弟子们把守,他们是插翅也难飞喽。倒是你这华山派的二弟子,脑子却不怎么灵光嘛。居然逃到了贫道所守的路上来了。”
劳德诺干笑几声,拱手道:“余观主,你瞧这林家父子三人并不与我一处,我身上可没有什么辟邪剑谱,要不,您就放过我……”
“那可不一定。”余沧海慢条斯理的饮了杯酒后说道:“岳不群眼巴巴的派你千里来援,可不仅仅为了示警,更是为了示恩林镇南。贫道施之以暴,他岳不群施之以恩,手段虽不相同,但共同的目地还是辟邪剑谱。”
“也许……林镇南已被岳不群的假仁假义所欺骗,剑谱已被你带出来呢?所以,宁杀错,不放过!”
劳德诺刷的一下,脸色全白了。急切的叫道:“余观主,我可是华山派弟子,与林镇南这记名弟子不同,你可不要自误。”
“哼哼,早打听清楚了,你同样是岳不群那厮的记名弟子,只是为了行走各派名声好听些,特地称作是华山派的嫡传弟子。”余沧海眼神转厉,阴狠说道:“当年,岳不群曾杀我青城弟子数十人,今日贫道杀他两个记名弟子,不过份吧?”
“刷”的一声,劳德诺拨剑防备,有心想要再解释什么,但却始终没能说出话来。
“出招吧。”话虽如此,余沧海依旧坐在长木凳上一动不动。
劳德诺咬咬牙,振身一掠,犹如巨鸟摩云,掠身而降,长剑一抖,一招“白云出岫”,穿心直刺,这一剑是华山剑法中较为厉害的杀招,也是劳德诺练得较熟的一招剑法。
华山剑法,轻灵险峻,变化万状,这一招“白云出岫”如果击实,轻者手指被削,重者咽喉或心脏被穿,端的厉害。而今劳德诺使出杀手剑招,长剑分心一刺,内藏左右双旋两个变化,不论敌人是正面迎接或是两翼偷袭,都难逃此一剑之危。
然而余沧海冷笑一声,也不出剑,只以一双肉掌应战,左掌往下一沉,右掌往上一带,劳德诺的长剑几乎给他轻巧的夺了过去。
劳德诺暗吃一惊,虽知自已的武功剑法远远不及余沧海,但是一招也接他不下,那就太没面子了,好歹自已身兼嵩山华山两派的武功,至少也要对战个十几二十招才成。
骤逢强敌,劳德诺精神一振,长剑一抖,剑招突变,一个“乾坤倒悬”,剑光划出了一道长弧,身随剑势,滴溜溜的转了半个圆圈,“刷”的一声,手心一震,剑尖往外疾吐。这是攻守兼备的独特招数。
那余沧海双掌却不进招,只是身子向左侧移了一下。劳德诺立刻偏锋直上,剑走连珠。那余沧海见了,不禁叫声道:“剑法不错!多使几招看看。”说着挥掌连挡三招。
劳德诺剑光霍霍,连环疾进,恰似骇电惊雷,如同一道银蛇,贴着余沧海的身体飞舞。但劳德诺的剑法使得虽妙,竟奈何不得余沧海半分。
“好了。”余沧海突然站起叫道。
劳德诺慌忙退后数步,有些喘息的望向余沧海。
余沧海古怪的一笑,道:“你的华山剑法也就这般了,还会不会其他的剑法。”
劳德诺木然的摇摇头,华山派诸亲传弟子中,只有令狐冲所学剑法甚多。如梁发、施戴子、高根明三个,除了基础剑法外,亦不过只熟悉一门华山剑法,只是最近才专攻另一门铁线剑式。自已在三年内能学成这门华山剑法,已算足够庆幸了。
余沧海叹息一声道:“如果你不会其他的华山剑法,那贫道就不客气的送你归西了。”
说着拨剑出鞘,朝着劳德诺就是一招“轻风送爽”。
“这是真要杀了自已吗?”劳德诺怒气顿生,把一套华山剑法施展得风雨不透,恰若银光飞闪,紫电横空,攻中有守,守中有攻。
但那余沧海好生厉害,轻松将门户封闭得十分严密,长剑如风,也是攻守兼备,虚实互变,刚柔齐施,如风之迅,如松之劲,转瞬就斗了五、六招。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