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德诺绝招用尽,依然挡不住他分毫。眼见余沧海一剑刺向自已的心口,劳德诺发狠之际,正要使出本门嵩山派的剑法来应敌,但临时之际,却使出了最近才学得熟练的三招无名剑招中的其中一招来。
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但奇怪的是,余沧海的身子却偏偏主动的朝着这一剑的剑尖迎来。如果他继续刺向劳德诺的心口,指不定亦要被劳德诺的这一剑刺伤肩膀不可。
余沧海好歹也是一派掌门之尊,以大欺小打一个华山的记名弟子,如果在杀死对方的同时,还被对方给刺伤了,说出去,那绝对是个大笑话。
因而余沧海身形如风,收剑换式,侧身一剑朝着劳德诺的脖颈抹去。劳德诺见一剑凑效,想也不想,同样一剑反手平平无奇的刺出。
余沧海憋屈的发现,如果自已这一剑能够抹掉劳德诺的脖颈,自已的右肋亦可能要被他的长剑刺中不可,同样以命换伤,死也要刺上自已一剑。
余沧海心中顿怒,狗一般的东西,竟想拼死也要刺中自已一剑,想得倒美。身形再换,已使出了青城派的无影幻步轻功,闪身到劳德诺的背后,又是一剑直刺他的后心。
哪知劳德诺一剑背刺,径朝余沧海的胸口刺到。原本这一背刺的目标是敌人的小腹,但余沧海身形矮小,这一剑却是朝着他的心口刺到。
余沧海大怒,收剑使出无影幻步,围着劳德诺的身体不断的转动起来,欲要窥到破绽,一剑就斩杀了这该死的狗东西。
劳德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到,刚才余沧海惊险到了极处的三招杀招,竟然被岳不群所授的三招平平无奇的剑法完全给破解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但人在险地,他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凝神静气,持剑自守。
余沧海越转越是惊怪,劳德诺全身都是破绽,但是自已每刺向他的一剑,都要被他一招平平无奇的剑法给逼退。使来使去总是那三招,可就每每都能令自已受点不轻亦不重的伤来,令自已完全放不开手脚杀他。
这又是什么怪招?
余沧海咬紧牙关,一声不响,剑如风雨,劳德诺更是不敢说话分心,长剑挥舞,只以那三招见招拆招,见式拆式。又战了百十招后,余沧海仍然不能做到无伤轻取劳德诺的性命。
劳德诺突觉眼前的人影一空,只见余沧海已收剑,静静的站在三丈外的地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神之中暴露着无限的惊奇,但脸色却难看之极。他不敢待慢,依然横剑自守。
“你这三招叫什么剑法?”
“啊?”劳德诺愣了一愣,但还是老实的应道:“回禀余观主,这三招剑法无名,乃是吾师在江湖中偶得的一套剑法,在弟子下山之前,特意传授给弟子的,说可能在余观主手下保得一条性命。”
“保得一条性命?呵呵呵,岳不群……”余沧海转身一言不发的便走了,只留下劳德诺怔怔的看着余沧海的背影发呆,怎么这就走了?是了,以大欺小,斗了百余招都不能取胜,再斗下去,也只是丢脸罢了。此时停手,尚可有他话解说。
突然,劳德诺惊喜的回过神来,难道岳不群所授的这门只才三招的剑法,竟然威力奇大?可令自已与一派宗师掌门人的余沧海一较高下了?岳不群对自已……当真会有这般之好?
但事实却摆在了眼前,又叫劳德诺不得不信。余沧海的的确确是被那三招平平无奇的剑法给生生逼退的,自已还一无所伤,这当真来不得半分的虚假。
劳德诺满面复杂的收剑,自取了一些干粮,默默的朝着西方策马行去。
直到在衡山一带却意外见到了华山派弟子所留下的门派印迹。随着印迹,寻到了前来参加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岳羽裳、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陶钧、英白罗、曹宗望、南杰书等九人。
“林震南,你还住不住手,还要不要你婆娘与儿子的性命了?”
林震南正大展神威,杀得青城派弟子于人豪、方人智汗流夹背,节节败退时,另一名青城弟子贾人达用匕首在王夫人与林平之的脖颈上画出了两条血痕,煞是骇人。
林震南心中滴血,趟若自已的武功再高一点,只要再高一点,又何惧这三名武功平平的青城派弟子呢,妻子与儿子亦不会被生擒了。
长叹一声,林震南长剑坠地,于人豪立即心有余悸的小心上前连点他数处要穴。
龟儿子的华山派,简直是阴魂不散。本以为学了林家的辟邪剑法后,可以震住林镇南。谁知他竟会一门华山派的上乘剑术,而且造诣还不低。与方人智双双战他,都差点儿被他给反杀了。
幸好早早的就擒下了他的妻儿,而那讨人厌的贾人达倒也机灵,不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
“田伯光!”
“啊?是你!这些年来,我可没做什么大恶事……”
“替我做一件事!”
“这……好吧,请尊驾吩咐。”
“替我教训一下华山弟子令狐冲与恒山弟子仪琳,但不能杀他们,五岳剑派有人阻止,也可一并教训,但不能杀人。”
“哦,此事简单,还请尊驾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