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凌柒罂摇摇头,难受倒是没有,就是很疑惑。
“谁把我送来的?”
“不知道,那位先生没有透露姓名。”
凌柒罂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等护士将她手上扎着的针拔除,她才揉着自己又麻又痛的手腕,说:“我怎么会晕倒?”
“医生说是因为情绪激动再加上有点贫血,注意休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凌柒罂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经不起折腾。贫血?难怪最近几天时不时就会晕一下。
伸手摸了摸左脸,已经消了大半肿,然而那疼痛似乎是黏在上面了,消不掉。护士见她的动作,说:“那位先生有帮你冰敷过,不然还没那么快好呢。”
“冰敷?”
“是啊,昨天啊,你的脸肿得老厉害了,那位先生坐在这里给你冰敷了好几个小时,后半夜才走了。”
凌柒罂更疑惑了,到底是谁把她从大街上送到医院里来的?
找了一下登记信息,凌柒罂见到自己那一栏上很清楚地写着自己的名字,但不见对方的任何信息。她想了想,将那页信息用手机拍下来。回去问一下这是谁的字应该可以查到是谁。
“总经理,凌氏的杨总已经在会客室,您看……”
黎维汀正开着车,对助理的电话感到有些头痛,这凌非的人怎么大早上就过来了?“不是约了十点钟吗,怎么这会儿就到了?”
“总经理,前天我们跟杨总约的时间就改了,您口头同意的……”
“那就让他先等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到。”
黎维汀挂断电话,对一旁的张天伶说:“对不起,时间比较急,可能不能送你去咨询室了。”
张天伶伸手帮他拨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笑着说:“我没关系,倒是你,你生物钟一向好,怎么会起晚了?”
黎维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着眉心,是啊,天知道他怎么就破天荒地起晚了呢?或者说他不是起晚了,因为他根本就没睡!早上从医院驱车赶回家已经五点多,他洗了个澡就六点了,躺下去眯了半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困得不行,可就是睡不着。
凌柒罂迷迷糊糊喊着“妈妈”的模样一直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梦魇一样。
“没什么,昨晚在路边看到一个人晕倒了,送她去了医院,回去比较晚。”
张天伶说:“那个人没事吧?”
“没什么事。”
“那个人是有多幸运才能遇上你?”张天伶笑着感慨,黎维汀脸上却有些不大自然。
幸运?那个人恐怕不会这样想。她在昏迷说胡话时可没少骂他。
沈多涵和凌非出差在外,上午才回到家,凌柒罂整晚没回家也压根儿没有人发现。凌柒罂回到家里时沈多涵正在房间里倒时差,凌非却精神抖擞地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见她回来,说:“今天几点出去的?阿姨说早上来的时候你就不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