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父亲,孤雁姐弟急朝着东方策马飞驰。然很是奇怪,自别过父亲到现在,小孤雁一直就没说话,只是顾着一心骑马向前直赶。而且他的马骑得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姐姐见状,隐隐担心弟弟会由于马生而出现问题。遂提出与弟弟换马骑乘,但却被弟弟果断的拒绝了。无奈,姐姐也只得加鞭快马赶上,以不至于落下。急驰间,只见二人是你追我赶,一前一后互不相让,好不热闹。所不同的是,再没有了以往赛马时的欢乐与笑容,有的只是对那前路的专注和在意。不过,在这样的行进中姐姐发现一个不小变化。那就是以往那个天真、任性的小孤雁似乎今天一下子变得全然不见了似的,反而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丝父亲的身影。也许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小孤雁真的是长大了。或许又是当他得知眼泪与懦弱已是无法挽回什么的时候,尽快赶去报信成了他现在唯一要完成的信念。
雾渐渐地开去,太阳正懒懒地从东方的天空里伸出了腰杆。今天的湖区,又迎来了一个大晴天。在一夜紧凑的忙碌后,老乌终于可以走出帐篷,享受一下久违的阳光送来的温暖。望着那正由红转白的日头,丝丝的笑容也偷偷在他嘴边挂上。因为没有了牵挂的他,现在要做的事恐怕就是等待了。好一个大晴天,真是个灿烂日。老乌也正打足精神,准备迎接那些人的到来。为了这等待,稍迟了些,老乌还惬意地点起了篝火。在上边烤上了肉干,煮上了自己最心爱的□□酒。能有这一切还应该多归功于姐姐的辛劳,亏得她连日来的默默劳作,才为和老乌集聚了如此之多现成的干柴与食料。不时,餐齐备了。老乌也乐得悠闲的坐了下来,吃起烤肉喝起了酒。不过杯还没举过两回,就闻得远边传来了嗒嗒的声作响。顺音转头回望,在地平线的那处,出现了三个深色的身影,那正是骑马追赶他们而来“胖光头”一伙。转眼间,老乌已能看清这三人的模样,领头的正是“瘦猴”。对此人老乌还是颇些有印象的,特别是他的那个瘦高个儿。今天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配了件深色的马裤,外边罩着件蓝色的老式蒙古袍子。另外两位,身着大体与他一般。只是可能由于赶路天热的缘故,那俩人把袍子露出了肩头,系在了腰带之上。二人看起了年纪不大,脸型属大众的那种。如若不是老乌早知这二人的身份,否则如若落在人群之中,确是很难看出是干这般买卖的人物。三人越走越近,身后背着的枪也露出了头来。老乌定睛看了看,他们背的是同老乌相同型号的那种,不知三人是从哪儿得来。三人是迎着日头走过来的,马儿一晃一晃间,还把他们腰间别着的带银鞘的匕首也亮了出来。一上一下,明闪闪的,甚是扎眼。加上湖子草地的衬托,颇有些西部牛仔之风。不到一根烟的功夫,三人已经走到了老乌跟前。“瘦猴”首先带头走下马来,很毕恭毕敬地主动与老乌打起了招呼。
“大叔,您好。我们是赶路的。这会儿迷路了,在湖子里转了好些天,都没转出去。能问一下吗,往阿尔夏沟谷该朝哪个方向走啊。”
“哦,你们好啊。嗯,你们要去谷里啊。那你们走错道了,应该往北边去的。这个时候进谷,是会很冷的。”老乌很清楚这些人并非是要去谷内的,而是为了皮子追赶自己而来。更看出连日来的追赶已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风尘与疲惫。但此时为了不过快冲突,仍只能佯装不知,平实地回答道。其实,这会儿不光是老乌的心里明白,“瘦猴”也早已是对老乌充满了怀疑和猜忌了。毕竟也是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手,这样的情形不能不让他多想。只是暂时还拿不出任何证据证实他的想法,不便发作而多添枝节。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也只得故作掩饰接着说道:
“这样啊,原来要往北边啊。哎,那是我们走错了。”又假意同“伙伴”商议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几个现在也走得也很累了,能不能借您这休息下。如果您老方便,也卖给我们些吃食好填填肚子,我们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
“方便,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老乌一边朝帐内走准备吃食,一边回答道。“都是草原人,哪有用钱的道理。我这里还有些吃食,你们先坐会儿,我这就给你们去拿些出来。”
“嗯,那太谢谢您了,大叔。”说着几人近前栓好了马,就着火围在旁边席坐起来。言语间“瘦猴”还不时地四处张望。观察打量着老乌,以及老乌住所周边的环境。
不多时,老乌已从屋内走了出来,端出了好一些□□酒和吃食,放到了这些所谓的“客人”身前。自己也随后在先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招呼起了这些“来客”。老乌也是料定他们顾忌,所以才这样放胆与他们周旋,好为两姐弟争取时间。
“来来来,随便吃,随便吃些。草原人没有啥好吃食,就只有些□□酒和烤肉,还有些粗馍。三位客人就将就用些吧。”
“您太客气了,大叔。我们也是放马之人,可没那些讲究的,有些吃的就行。”这回“瘦猴”语气变得更加亲切随和。随后又挪了下身子,指了指背上的枪道:“喏,您瞧。我们也是,枪还没来得及卸下呢。刚巡边回来准备往回赶,想抄近道。结果朝着湖子这边赶,哪成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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